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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一一把抓血战猎头汤  (第1/5页)
    一 一把抓血战猎头汤    雾,更浓了些。    夜也更深了。    这是一幢大宅,大宅中只有一个人——一个衣履鲜明的中年人,他端坐在花厅迎门的桌边,由于大雾已从门窗中涌向厅内,花厅中的陈设十分模糊。    虽然花厅中点了一支巨烛,在雾中却象苍穹中遥远而静止的寒星。    此人一直面向花厅门口端坐,自斟自饮,他不曾吟哦,也不曾叹息,自他的鹰视狼顾眼神中,可知他的心绪不宁。    此刻,门外的大雾中,隐隐约约地走进一个人。    此人居然毫不客气地坐在此宅主人的对面,把一柄带鞘刀放在桌上,年纪轻轻,不过二十七、八岁,却十分老练。    和这主人相比,年纪相差约十五到二十岁。    若论稳定,似乎这年轻人也略胜一筹。    今夜本就有点凉意,此刻更甚。    来人一头黑亮短发,十分纹乱,不算太英俊,却十分性格,一脸风霜,目光炯炯,腹有诗书气自华,显示此人读过不少的书,也行过万里路。    主人冷冷地道:“尊驾就是‘雾中刀’?”    年轻人道:“阁下雾夜疏散众小,鹄候访客,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    “听说尊驾有一柄好刀!”    “只怕不仅仅是一柄好刀吧!这刀法…”    “在下只听说你有一柄名刀,未听到其他!”    “至少你该知道在下来此的目的吧?”    “所以我‘血手大圣’陶叔君准时候驾…”语气未毕,身子疾探,双臂行动中竟多出一手,攻向来人的左肩。    只闻“呛”的一声,不知来人何时拔刀?粉红色的寒芒一闪,陶叔君的那只手已飞到窗外去了。    几乎同时,奇景出现,桌上一根巨烛,一剖两开,却在根部一寸左右打住,由于烛蕊也一分为二,一个火头变为两个了。这是刀法中的极致,神乎其技。    “好刀!”陶叔君神色骤变中脱口而出。    刀固是上品一梅花,但这刀法又岂是等闲?陶叔君居然危险不提刀法,不屑长他人的志气,抑是刀法仍有瑕疵?    他赖以成名的第三只手被人家切断就算这人的刀法仍未臻上乘,也非他所能望其项背的了。    来人的刀何时入鞘的?陶叔君似也未看清。    花厅内死寂无声,雾自门窗中卷入继续加深。    来人冷峻地道:“浙东黄大户,一家五尸六命,汀西李大户一家十三口全丧火海,且掳其女,jianian杀后弃尸破窑中,其他血案不及一一描述,仅这两件是否死有余辜?”    陶叔君挥挥手,道:“过去的事,陶某不想炒冷饭,试问雇主付了你多少佣金?”    “黄家一百两,李家三百两…”    一阵轻蔑的冷笑之后,陶叔君道:“汤老,凭你堂堂一流职业鼠头客‘雾中人’,竟然为几百两银子为人卖命,是不是太贱卖了?”    “夏虫不可语冰,对你这种人不想浪费唇舌!”    “怎么?你不是为了钱杀人?”    “汤某没有那么清高!汤某为人间抱不平,既不能饮风吸露,服气辟彀,酌收劳金有何不可?”    “古人说:饥寒并至,虽尧舜不能使野无盗寇,贫富并兼,虽自陶不能使强不凌弱,你汤尧尚且不能不食人间烟火,陶某何人!”此贼并非胸无点墨之辈。    “巧辩!你乃是杀人越货,jianianyin掳掠的血贼,岂能与汤某相提并论!”    陶叔君道:“汤大侠,你虽然年轻,未来家室之累总是难免,何不及早打算?陶某愿奉上黄金五百两交你这个朋友。”    汤尧忽然纵声大笑。    是五百两黄金使分发大乐吗?当然不!    他在笑这血贼,居然以为五百两黄金可以买命。    不为利欲所动的杀手才是最可怕的“猎头汤”之名大概正是因此而起,他要杀的人头无人能改变。    陶叔君似也看穿了这一点,道:“汤尧,你以为自己就那么高尚吗?你的几个义兄弟在武林中干些什么呀!”    “对那些人我自有道理!汤某杀人头也志不在钱,况且汤某深通岐黄,尚可以糊口…”    话已说绝,路已走尽,陶叔君的身子弹离座位,双臂交泻中,两道寒芒已自袖内射出,真是快逾闪电。    双方距离太近了。    人所共知“三手大圣”只比人多了一只钢手,而且也未听说他用过暗器。他深知此理,知道底细的人越少,危急时化险为夷的机会就越多。    他过去都是在现场上绝对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使用的。    只不过这一次是例外的,也是最后一次的例外。    在他的三角镖射出袖外的同时,汤尧已不在座上了。    两支三角镖自他的脚下呼啸而过。    几乎同时,粉色寒芒电闪,一颗人头已经飞出。    在人头飞出这下,似乎还说了“好刀”二字。    当然也分不清这“好刀”二字到底是在人头飞出前或飞出后说出的,但他临死也不肯称赞他的刀法高超。    在“好刀”之下,硬是不肯加上一个“法”字,一定有原因吧?    此刻花厅外浓雾中站着一个人,象是由雾凝结而成的。    刚才的一切,此人八成已经看到了。    这人淡然道:“其宝刀既不好,刀法也不怎么样…”    汤尧向外望去,只隐隐看到一个影子。    不高不矮,不肥不瘦,此人已来到门外,他居然未觉察。    这当然不是泛泛这辈了。    汤尧道:“尊驾是…”    “过路客!”    “有何贵干?”    “向老兄打听一个人!”    “阁下可知在下的职业?”    “当然!‘猎头汤’武林那个不知?”    “过誉!”    “老兄连五百两黄金都会推掉,职业虽低,品德尚可,向你打听一个人,自当也照例有所表示,不会让你白忙。”    “不错,五百两黄金打不动我的心,向我打听一个人,代价也谈不上,但必须我看得顺眼才行。”    “不知阁下看我顺不顺眼?”这人走了进来。    “看得顺眼的不一定喜欢,而喜欢的人也不一定顺眼。”    “阁下到底要打听什么人?”    “老兄是否也希望知道在下对老兄有何效劳之处?”    “让在下听听也无妨!”    来人也不过十八九岁,仪表不凡,目光中时有奇芒闪烁,道:“老兄的医术不差,却不走运,干职业杀手和耳报神也没有出息,经常入不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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