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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3/4页)
脚步才踏上斑马线,走不出数步,一阵喇叭声突然震天价响,随即是惊天动地的撞击声。    “啊…”不知是哪位女高音路人甲发出的尖叫,震得他的耳膜隐隐生疼。    别叫了,有人出车祸吗?还不快叫救护车!他好心地想站出来指挥现场,却发现,自己竟动弹不得?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?他登时出了一身冷汗,撕心裂骨的疼痛随即钻进他的皮rou里。    被撞倒的人,是他?夏攻城震惊地躺在地上。    若不是疼痛太烈,他肯定会破口大骂。是谁这么不长眼睛?斑马线上没有礼让行人不打紧,还闯红灯!    春阳暖暖,却晒得他眼睛都睁不开。他从来就不喜欢意外的,更是该死!    玉京子呢?但愿她没有亲眼目睹到他被撞倒的情景,否则准吓坏了她。    思绪方落,强烈的痛楚让他晕了过去。    其实,他不该意外的。    神智渐渐重聚起来之时,夏攻城龇牙咧嘴地想。    每回有她在左近,他总是会撞上倒楣事,屡试不爽。    印象中,从久远以前便是如此了。最初的最初,是始于何时呢?    “看你这模样,修行应该也不少年了吧?没想到也会有落难的一日。”咯咯娇笑的语音突然在他耳畔响起。    他抬头,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医院里,而是悬在陡峭的绝壁边缘,身下攀著一株单薄的小矮丛。    而玉京子,身穿一袭淡绿色的袄子,沁著他熟悉的翠昙花香,只用一只足尖点在突出小半块的壁岩之上。    凛风从绝壁底呼啸著卷上来,她的纤躯跟著摇摇摆摆的,脸上却丝毫畏惧的神色也没有。    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脱口问出。    “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呀。”玉京子忽然绽出一抹调皮的笑。“听说修行深厚的人都会有一颗金丹呢!你的金丹一定又圆又大,借我瞧瞧好不好?”    夏攻城蹙起眉心。“金丹?我没有那种东西。”    那不是尼姑和尚坐化之后,尸体烧成灰才会出现的“结石”吗?    “怎么没有?你的修行起码超过千年了吧!你的金丹一定很可观,借我看看嘛!”她甜蜜蜜地哄道。“你把金丹借给我,我就救你上去。”    柔白的指往上比一比,他跟著抬头,发现崖顶距离他约莫只有一层楼的高度,要爬上去并不是难事。    “你也跟我一起上来?”他听见自己问。    她没料到他会如此提议,登时一怔。    “好。”    于是,夏攻城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,总之,一股热气从他口里喷出来,在眼前凝聚成一颗灰白色、直径约莫三公分的圆丸。    这妮子好不害躁,他才刚吐出来,她一把就抢了过去,连声“谢谢”也不说。    “好了,快把我们俩弄上去。”    “来,抓著我。”她向他探出一只手来。    他举手想去握,咦?他的手呢?    他四处检查,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一只像“手”的东西。他有些紧张,身体开始蠕动起来。    “喂,当心,别再爬过去了,那一边的土石比较松…”    “啊!”来不及了,他已然滑落万丈深渊。    痛…    仍然是那漫天彻地的痛。    懊死的丫头,若非她抢先讨了他的金丹去,他即使滑下千丈万丈,也还能保有一口气在。现在,被她害惨了!    他气愤难平。有种你别跑!被我逮著,非好好揍你一顿屁股不可!    在即将粉身碎骨的那一刻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办到的,只觉得元神一震,及时从rou身里逃了出来。    受到一番震荡,他的神魂模糊飘游著,悠悠、荡荡,不知又过了多少年岁…    待他再凝聚起意识时,痛感已经消失,眼前又有一株熟悉的树影亭立,熟悉的佳人就伴在树影旁边。    这回景物变了,他们俩再不是悬在危崖上,而是位于一处古雅的庄园里。她的身躯被栽在水盆大的陶器中,奄奄一息,元神也忽隐忽现,即将幻灭。    调皮的丫头,这下子可轮到你落难,换我生龙活虎了吧!    “哈!”他笑了出来。    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,眼圈画著两抹深沉的青影。    “你病了。”他心头一紧,恶作剧的心情登时消失。    她缓缓点头,每回头垂了下去都像抬不起来似的,让他更心惊胆战。    “别怕,我带你去看医生,打个针就没事了。”    他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,亲了亲她的头顶心。一如每个夜里她偷溜进他的卧房时,让他安抚睡去的姿态。    她哀伤地瞧着他。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    她只是迟缓无力地摇著头,记忆中那个活泼灵透的小女孩早已消失无踪。    他不知该如河是好,只好紧紧拥著她,将己身的温暖渡到她身上。    说不准两人相拥而立了多久,她的身躯突然开始瘫软。    他大吃一惊,回头一看,发现陶器里的小木丛,已经从根部渐渐腐蚀上来。    这可严重了,园艺书里说得很清楚,植物若从根部开始腐烂,情况非常凶险,一定得把发生病兆的部位刮除,再喷上一些葯剂,另外换一盆乾净的植士才可以。    慢著,园艺书?他是在什么时候看过的呢?是现在吗?混乱的时空与影像在他脑海里交错。    算了,这些不重要,先处理她的病情比较要紧。    他蹲下来想挖开土,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又不见了。    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好用嘴一口一口咬掉她的溃烂之处。好不容易把腐败的部分清理乾净,他也累得气喘吁吁了。    “你等著,我去帮你找一盆乾净的士来。”    她虚弱一笑,精神仍然委靡,眼眸却充满了感激。    他才转身离开没两步,一阵不亚于女高音路人甲的尖叫声响了起来。    “哎呀,不好了,被咬啦!”    “谁被咬啦?谁被咬啦?”    一群纷乱的脚步声,从四面八方包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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