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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2/4页)
,嘴里老说:“七二七三年那种光景是不可能的了,但真没想到还有今天。”    置了汽车,雇了司机,专门哄撮老太太,送她来往礼拜堂。没过一会儿,蒋太太的麻将搭子也换掉,仍然出去打,不过打得比较大。    在父母面前,南孙从不问钱从何来,在好朋友面前,更加提也不敢提。    唯一踏实的可靠的,是成绩表上的甲甲甲。    八月中,锁锁打电话来找。    “考得怎么样?”    南孙心头一阵暖和,她没有忘记。    “全班首名?”    南孙傻笑“我又不会做别的。”    “出来同你庆祝。”    “你还在时装店做买办?”    “我进了航空公司,下星期飞欧洲线,今晚我来接你。”    “不不不,我们约个地方等。”    “随便你。”    朱锁锁例牌迟到二十分钟。    一身黑色,宽大的上衣前面没有怎么样,后面另有千秋,完全透空,有意无意间露出雪白的肌肤,窄裙,丝袜上有水钻,九公分高跟鞋,小榜子鳄鱼皮包,叫的饮料是威士忌加冰。    分了手才短短一年,南孙觉得她俩再也没有相同之处。    锁锁像是懂得传心术,说道:“我仍然留着长发。”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    “你那个要烫一烫了,否则看上去十分野,不过你是学生,自然一点只有好。”口吻老气横秋,像个前辈。    “同学们都剪掉了。”    “一下子潮流回来,留长要等好几年,我才不上当。”锁锁笑。    仿佛这次见面,完全是为着讨论头发的问题。    终于锁锁说:“你也变了,比去年沉实得多。”    “嗳,也许功课实在紧张,考不上这两年就白费,谁也甭妄想出国。”    “有没有春天才不重要,最好做学生,年年有暑假。”    “谈谈你的新工作。”    南孙希望她飞来飞去之际,不再会有空到大都会客串。    锁锁却不愿谈这个问题。“最近看了什么好小说?”    “对了,你到伦敦的话通知我,想托你买几本书。”    “包我身上。”她点起一枝烟。    “有没有找到舅母?”    锁锁一怔,像是刹那间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,这么一回事。    南孙即时后悔,马上改变话题“我还以为你会带男伴出来。”    “还没有固定的男友,你呢?”    “也没有。”    锁锁感喟地说:“见得人越多,越觉得结婚是不可能事。”    南孙奇问:“你想结婚?”    “才不呢,”锁锁骇笑“咦,那些男人。”像是在大都会耽过,从此怕了男人。    “会有好人的。”    “在大学里也许,但好的男人泰半像沉静的孩子,你要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,也是很累的一件事。”    南孙想业没想过这一点,也不明何以锁锁有这种过来人的语气。    锁锁看南孙吃个不亦乐乎,笑说:“你仍是个孩子。”    南孙说:“这是性格问题。”    “我还以为是环境。”    “管它是什么,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友谊。”    正说着,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过来“騒騒。”手搭在她肩上,她并没有痹篇,反而趁势握住他的手,态度亲昵。    她介绍:“南孙,我同学。这是谢祖宏。”    南孙点点头。    只听得小谢笑道:“可让我碰见了,天天说没空,幸亏同女孩子在一起,算你。”    他笑着回自己的桌子,一大堆人,男的全像金童,女的都似玉女,略嫌纨绔,但不失天真,南孙不讨厌他们。    她以熟卖熟地问;“谢祖宏干哪一行?”    “吃喝玩乐。”    “啊?”    “他什么都不干,他家里做航运。”    “追你?”    “但凡穿裙子的都在他追求之列。”    “是要有这种人才显得热闹。”    “谁说人没有命,不由得你不妒忌。”锁锁用眼角瞄着那一桌。    南孙按住她的手“但社会也有你我的地位,我们会成功的。”    锁锁只是笑,叫结帐,领班说谢先生已经付过。    这时小谢又过来坐下“明天,”他缠住锁锁“明天一定要答应我出来。”    锁锁说:“明天我在巴黎,你也来吧。”    “咄,来就来,又不是稀罕的事。”    锁锁笑“那么巴黎见。”    她拉着南孙离去。    “明天你真去巴黎?”南孙问。    “不,是罗马。”    “你何苦骗他,说不定他真去了。”    锁锁笑不可抑“真,他那种人的世界里有什么叫真。”    她一点也不相信他,可是在他面前,又装得一丝怀疑也没有,这种游戏,需要极大技巧。    南孙不禁羡慕起来,离开学校就可以玩疯狂游戏,待她数年后毕业,锁锁已是九段高手。    “谢家有一只豪华游艇,几时叫他借出来我们玩。”    七个月后,她又辞去飞行工作。    南孙每见锁锁一次,就发觉她身上的行头道具又进一步的考究精致。    不知从什么似乎开始,朱锁锁已经放弃穿黑白灰以外的颜色,年轻女子穿素净的颜色反而加添神秘的艳光,她多南孙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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