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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3页)
事,于是问:    “为什么店里从没卖过rou桂卷?”    “因为我每次只做一个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只做一个?”    “我只为小晴做。”    韩蓁低下头,没多久又抬起来。“那一年多前,你送我吃的那个rou桂卷是?”    安佑没有回答。    她于是也不敢再追问。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她偷偷看着安佑专心的侧影。    他其实长得不难看,只是因为个子实在太吓人,以致于很多人常常见了他的人就跑,还没来得及细看他的面容。    浓眉大眼,鼻子也很挺,薄薄的嘴唇,总是轻轻抿着,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。    他是不是一直就是一个淡泊的人?    难道他不会大哭,也不会大笑吗?    还是他已经看破了一切,知道这世界不过是无常,只要去执着,便会痛苦。    于是他学会接受与放下,学会体谅与容忍。    面包烤好了,他拿出刚烤好的面包,递到她面前。    韩蓁楞楞地伸手接过,随即手一松,烫!    “小心点。”他顺势接下从她手中掉落的面包,吹了吹,又放回她手上。“吃点东西吧。”    她看着手上的面包,刚出炉的、热热的rou桂卷。    思绪很自然地又飘回两人初遇的那一天晚上。    那天晚上的rou桂卷…是不是其实是他要安轩拿出来给她的?    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rou桂卷,像是怕烫着柔嫩的嘴唇,绵密的口感与奶油的香滑布满舌尖味蕾,然后是rou桂nongnong的香气。    应该是很好吃的,不是吗?    她应该吃得很高兴的啊!    可是为什么她愈吃愈心酸,愈吃眼前愈模糊呢?    “安佑…”她泪眼模糊,嘴里仍吃着面包,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模糊“你不要讨厌我,好不好?”    “嗯。”他轻轻嗯了声。    “安佑,你不要赶我走,好不好?”    “嗯。”他点点头。    “安佑…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    只是短短三个字,再次令她的心完全崩溃。    她终于痛哭失声,但仍拼命往嘴里塞着rou桂卷,不肯放弃,直到被呛住了仍不罢休。    这是老板为她做的,这是安佑为她做的。    这也将是她最后一次吃到他做的面包了?    再次哭累的韩蓁,被安佑一路背着回到自己租赁的小鲍寓。    公寓的老管理员一见到安佑,当场吓得先连连退了四、五步,这才想到腰上有警棍,想要拿出来却手脚突然不听使唤,愈慌愈拿不出来,眼看安佑愈走愈近,就在他几乎要脚软跪倒在地的时候,他背上探出一颗人头。“曹伯伯,是我啦!开门让我进去好吗?”    “韩、韩韩韩韩小姐,是-!-没事吧?”老管理员依然惊魂未定。    “我没事。”她勉强笑笑,那双红肿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幸好不明显。    “原来是韩小姐的朋友啊。”老管理员紧张地尽量远离安佑走向大门,然后亲自开了门“那就请上去吧。”    “曹伯伯,谢谢。”    老管理员看着安佑的背影,心中犹自惊疑不定。    怪怪,这么大块头,起码有一百九十公分高吧?    真不知道韩小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。    不知道…是不是坏人哪?    老管理员开始忧愁起来,想要拿起电话报警,又怕是自己杞人忧天,只好战战兢兢地一直等在门口,希望见到安佑离去才能放心。    进到了房里,他动做非常轻柔地蹲了下来,让她自己慢慢下来。    韩蓁的脚落了地,头还是垂得低低的,不敢抬眼看他。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    韩蓁点点头,眼泪就跟着点头的动做又落了下来。    “-自己多保重。”    他当然看见了她的眼泪,却不知道能说什么,于是只有假装忽略。    他走出门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    走入电梯前,他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扇门,只见门开了一条小缝,他似乎看见韩蓁身上那件橘色裙子的一角,悄悄挤出了门缝。    电梯来了,他走了进去。    那扇门静静关起。    过了几秒钟,女孩呜咽的声音从门后头传来,在寂静的夜里,听来格外伤心凄凉。    见到安佑自电梯门口出现,老管理员又是全身一紧,手又不自觉地-到了腰间的警棍上,但随即又暗暗叫苦。    这一根小摈子能做什么?    那人要是一拳狠狠揍下来,他不死也去掉了半条命吧?    唉唉唉!要是他就这么挂了,那他家那口子该怎么办啊?    才这样想着,安佑已经安安静静地走过他面前,然后走向了公寓大门。    就在老管理员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安佑突然又转过身来,吓了他一大跳!    安佑看了他几眼,突然想到,要是自己的父亲还在人世的话,大概也就是这个年纪了吧?    于是他便对眼前的老人生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“这么晚,辛苦了。”说完他才离去。    老管理员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。    他刚刚说“辛苦了”耶!    看起来,他好像不是那么坏的人哪!    嗯,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果然是活到老、学到老,他又上了人生的一课。    韩蓁辞去了“焦面包屋”的工作。    她已经决定再也不回那个地方。    她没有办法再去看安佑的脸。    虽然他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激动的喜怒哀乐,但她知道他心里的伤与痛。    而他的宽宏大量,更令她无法承受。    如果他打她、骂她、用尽镑种办法折磨她,说不定她还不会这样难以面对他。    明明自己的父亲就是造成他不幸的人,但他不骂不打也不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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