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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异公寓诡事  (第2/5页)
忽然停下来一转身,阴阴地一笑:“你刚来的吧?”    说完,一摇一摆地消失在拐角。    什么刚来?我在这住了三年了!一定是对门的老头死了,换了这个女人搬进来住。    哼,管他呢。    我关上门往电梯走去。    二    出了电梯,门口坐着个矮敦结实的管理员冲我礼貌地笑笑。    什么时候他们又换制服了?有钱干嘛不把热水供应弄好!就知道收钱,光想着自己了!    一肚子的火,我没理他,更没正眼瞄他。挺了挺胸,向大门走去。    我感到后面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射在我露出的半截背上。    哼,男人!    小区里的rou铺和超市离我住的B座不远,穿过楼前的小公园就是。    外面的天阴沉沉的,很闷。    rou铺里的伙计似乎也很闷。    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不大的rou铺里到底有多少伙计。反正今天这个高高瘦瘦腆着个大脸的我就没见过,也许见过忘了,谁记得。    不过,他似乎记得我。    男人似乎总是跟每个美女都很熟的样子。    “来了?”他丑丑地笑。    “我要腔骨。”    “哦,有!”他乎地突然从案台底下拖出半截猪甩到台上,还滴着血!    我捏着鼻子慌忙退后了好几步。    皱着眉头,我不耐烦地说:“你这是干什么?!我只要腔骨!”    “哦,好。”他应着,唰、唰、唰飞快地舞着刀在半截猪身上游走起来。    我不得不佩服他娴熟的刀法,就像是在看雕刻家创作一件艺术品一样,我有点目瞪口呆。    不一会功夫,rou和骨头被奇迹般地分成了两堆。    “要多少?”他憨憨地问。    “就要那一块。”我远远地指着。    包好腔骨,他递给我。    我一手接过正要掏钱,忽然脸腾地一下通红。    “我,我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他直直地望着我。    “我,我出来太急,忘了带钱包。”我尴尬地说。    他笑:“呵,不要紧。下次一起算吧,没关系的。”    “我真的是…”大家不是很熟,我可不想让他以为一大早我就来骗腔骨吃。    “真没关系,我知道,你住B座405对吧?”    居然连我住在哪儿都知道?    “下回一块给就行了。你还要些什么?”他木木地笑。    我本来应该感受得到他的一腔热情的,可不知为什么只觉得一阵怪怪的寒。    “你,你这有海带吗?”我踯躅地问。    “你等会儿。”说完,他一溜烟转进了里屋。    出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大块鲜海带。    rou铺什么时候也贩起海带了?    我本来是随便一问,想不到他们还真有,怎么以前就不知道,害得我平时还跑两条街去买。    “那就谢谢了!改天我一定送钱来,要不你现在跟我上去拿也行。”    “不急,不急,没事!改天吧。”他点头哈着腰“我也脱不开身。”    提着腔骨和海带我匆匆地往家赶。    一大早起来就觉得不对劲,出了门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,好像有千百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你看似的。    一路上我低着头只想赶紧回家。    三    锅里煲着汤,满脑子里想的却是阿杰。    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他,从分开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想,每次都是一直想到周二再见到他。    阿娟说我不该这样的,这不好。    她就一点也不想禄哥。她说她从来就不想禄哥,要真想,那也是想他的钱。    禄哥是她那六十岁男人。    阿娟是个直肠子,有什么说什么,根本不会骗人。    她说,男人们从咱们身上找乐,咱们从他们身上找钱,这本就是大家说好的事,用不着那么虚伪玩纯情。    像我们这些人整天就只该想一件事,那就是怎么样把自己的男人伺候好啰,拴牢啰,拴久啰。    这光靠长相身段是远远不够的。    ——再漂亮的女人天天玩照样也会腻。    人以食为天,只有吃是永远不会腻的。    搞定了男人的胃,就是搞定了他们的荷包。    紫金花园所有的二奶们哪个不是煲得一手好汤。    阿娟是煲得最好的一个,我的腔骨海带汤就是跟她学来的。    当然,阿娟能勾住禄哥一个礼拜来五天绝不仅仅靠的是汤。    只要每晚听听他们家的动静,听听那一长两短万人迷的哼哼,哪个女人不甘拜下风,哪个男人不乖乖地跟在她后面老老实实添脚指头?    唉,我怎么就不能像她一样呢?赚够了钱,回家开个小杂货铺。听说还找了个老实男人准备结婚。    她这一走,我就真的一个朋友也没有了。    什么时候我才能熬到头啊?    倒不是阿杰对我不好,四十几岁的男人能像他这么懂得关心体贴人的还真不多。    阿杰也实在不是个吝啬的人,其实,他给我的钱早就够开间不错的发廊了。    可是,我为什么还不走?像阿娟那样回乡下一切重新开始?    我还在等什么呢?    丁玲——    门铃响了。    一定是阿杰!    其实他不必每次都先按门铃再开门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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