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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9页)
,只有搏杀。    对,这百分之百是自然的规律。    但是,人呢?    人不只是动物,更不是畜牲。    他是有感情、有思考、有智慧、有爱。    刀客也是人,刀客是不是有感情、有爱?    刀客的刀呢?是不是也有感情?    魏尘绝的瞳孔收缩了起来。    在他的面前,这一条泥土路上走来两个人。    这两个人谁都会认为是一对祖孙。    一个很老很老的老樵夫,背上背着柴困,他的右手拉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。    小孩的身高看起来只有六岁,头低低的看着路,两脚尖不时的踢着石子。    踢着,由六丈外一路踢了过来。    已经近到八尺内了,魏尘绝往北,他们往南。    四尺,三个人的步伐完全没变。    如果这时有第四个人在看,一定会觉得很奇怪。    这条路就算不大,也绝对不小。    最少可以让八个人同时走过交错不会碰到。    偏偏迎面的三个人很奇怪,魏尘绝看起来就像是要从那对“祖孙”手拉手的空隙中穿过去似的。    三步、两步、一步。    魏尘绝真的连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,而那对祖孙还真的让迎面来的这个落魄汉子从他们中间过去。    手,还是一样拉着。    魏尘绝的步伐还是没变,一步、两步的越来越远。    那对祖孙呢?    他们倒了下去,倒在血泊中。    手还是拉着一起没有分开。    魏尘绝是怎么过去的?这对“祖孙”又是谁。    “好可怕的刀!”秋蝉轻轻叹气道:“老樵鬼童联手竟然不堪一击!”    “老樵鬼童”是很高价也很有名的杀手。    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变成死人。    死了的杀手和普通人绝对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。    “这个魏尘绝比我们想像的诡异太多。”夏竹的声音冰冰冷冷的,那一袭绿袍像极了翠碧的竹子色,很合乎他的口气道:“凌空一击、反手一刀,毙双命,狠!”    “更可怕的是弹身、腾空、出手、落地的时间。”春阳是个女人,笑起来本来是很漂亮的,就像初春的太阳一样迷人。    现在却有些勉强,有如布满了乌云,道:“这些动作的时间,跟他出手前以及出手后每一步子的时间完全一样。”    那是多快的出手,多稳的自信。    “还有距离也是一样。”提醒这点的是冬酒。    “距离?距离是什么意思?”秋蝉也是个女人,所以有女人的好奇。    “距离就是距离…”    东酒走到“老樵鬼童”的体前,轻轻一叹。    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意思了。    那个魏尘绝不论是杀人以前,杀人中,杀人以后,每一个步子的距离完全一样。    冬酒的脸色忽然大变,讶叫道:“连落脚的力道都一样!”    泥土路上每一步的深浅没有半点的不同。    四个人,二男二女最有名的杀手,春阳、夏竹、秋蝉、冬酒的心却是同样的沉重。    沉重中有同样的恐惧。    魏尘绝是怎样的一个人?    难道他的自信可以把握到没有感情?    杀人前不会激动,杀人时不会心动,杀人后不会兴奋。   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感情?    这把刀到底还是不是属于人世间的?    “魏尘绝是个没有感情的人。魏尘绝的刀是把没有感情的刀。”    这两句话立刻传遍了江湖。    血从左肩不断的渗了出来。    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三个时辰的那一战花了多少心神,没有人知道。    本来他也不要人家知道有关于他所作所为的任何事。    偏偏就有人推开了木门探头进来说话,道:“你这个人不笨,知道春、夏、秋、冬就在旁边等着出手!”    章金聆得意的跨了进来,啧啧道:“杀老樵鬼童那一刀已经让你费尽了心,却还得辛苦的吓住那四个混蛋!”    他大力的摇了摇头,自怀里取出一瓶药来,叹气道:“他们那知道你那时已经不堪一击!”    章金聆揭开了药瓶,递过去边笑道:“你怕不怕我毒死你?”    魏尘绝看了他一眼,有如那药瓶是不存在,淡淡冷哼中右手五指点了点肩头的xue道。    这里是一处农家的木屋,花了一两银子借住一宿。    他有点奇怪章金聆怎会找得到自己?    更奇怪的是,自己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。    虽然不赶他走,可是也绝不会受人家的帮助。    刀,还是握在右手中,盘腿打坐调息。    武断红那一刀着实令人吃力。    鸡啼?    魏尘绝睁开眼的时候,第一眼就看到桌上还有几盘小菜和两碗稀饭。    他的眼睛没动,是章金聆由外头跨进来进入他的目光内。    “饭吃不吃随便你!”章金聆笑道:“不过有一件事你不能不知道。”    魏尘绝已经下了床铺,手上握着刀走到了门口。    章金聆在背后轻叹道:“武断红死了!”    武断红死了?    魏尘绝的脚撞到了门槛“咚”地一声。    “咚”的一声,就好像他的心大大震了一下。    “死在那夜青峰镇你的回手一刀…”章金聆皱眉,晃了晃脑袋道:“以武断红的武功怎么可能死在你手里?”    魏尘绝又开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。    整个背脊挺得直直的,就像一座山岳似的移动。    章金聆的眼中不由得有几分佩服。    那一天在青峰镇之战,谁都看得出来魏尘绝不愿对武断红出手。    谁也都知道他正为他的师父赎罪。    但是失手杀了武断红后却能如此稳定就大大不简单了。    难道这个人、这把刀真的没有感情?    还是他很有自信武断红不是死在他的手里,所以没半点儿的良心不安?    他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。    魏尘绝很少会坐在一块大岩石上,特别是在溪边的大岩石。    那表示他正在思考一件很复杂的事。    青峰镇一战,他的思维反覆搜寻着。    上面是沈破残和他的枪,后面是断红的刀。    右边有陈相送的暗器,前方则是孤主令的破天指。    安西重的双戟呢?在自己的左方。    他闭目把过程回想,刀上有火,插入土中,弹身,扣沈破残的枪抵住武断红的刀,转身拔刀反手一记。    沈破残和武断红本身都不会有机会施下暗手,在那刹那是谁出的手?陈相送、孤主令还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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