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四十一章致命的伤口  (第2/3页)
 “哪一点?”    “刚才你说得不错。”吕三道:    “一个人如果终年单独流狼,他的行为举动看起来就难免会和野兽一样,变得散漫而粗野。”    “不错。”    “但是班察巴那却不同。”吕三道:    “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他很久,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极有节制,连一点小节都不疏忽,就算是最有教养的世家子,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比他更有礼。”    齐小燕叹了口气:    “你看出来的事倒真不少。”    “这些事我相信你一定也看出来了。你也不必否认。”    齐小燕没有否认,也不能否认。    “现在我只问你,”吕三道:    “从这些小事上面,你能不能看出班察巴那的秘密?”    “什么秘密?”齐小燕连眼睛都没有眨:    “从这些事上能看出什么秘密?”    吕三盯着她,盯着她看了很久,仿佛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。    可是他也看不出来。    对这一点他显然觉得很不满意,但他却还是继续说:    “他的衣着整洁,身体健康,表示他虽然经年流狼在沙漠里,但却从来没有缺乏过粮食和水。”    ——在那一片无情的大地上,班察巴那怎么能得到充足的粮食和水?    这无疑是件怪事,齐小燕却没有问,只是静静地听吕三接着说下去。    “他的行为举动都极有节制,看来不但彬彬有礼,而且很有威严。”    吕三道:    “这就表示他并不是像别人想像中那么寂寞孤独。”    “哦?”“就在别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个人像一匹野狼般在流狼时,他说不定正和另外一些人在一起。”    齐小燕问:    “另外一些什么人?”    “一些佩服他,依靠他,随时都愿意为他去死的人。”    “哦?”“就因为他跟这些人在一起,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节制。”吕三道:    “因为他一定要以自己的行为作这些人的表率。”    “这又表示什么?”    “这表示他在沙漠中一定还有个秘密的藏身之地。”吕三说:    “沙漠中的地势情况,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熟悉,只有他才能找到那么样一个地方,也只有他知道这秘密。”    “连卜鹰都不知道?”    “卜鹰当然不知道。”吕三道:    “他利用那地方,训练了一批随时都肯为他去死的人,卜鹰就是死在那些人手里的。”    他抬头。    “现在他一定也同样想要我死在那些人的手里。”    有种人的感触情绪和想法,好像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会改变的。    吕三无疑就是这种人。    他忽然又笑了,真笑了。    “班察巴那虽然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杀我,可是我并不恨他。”吕三说:“因为我也想杀他,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想杀他。”    吕三笑得仿佛很愉快:    “他想杀我,我也想杀他,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。我不恨他,他也未必恨我。”    杀人本来就不一定是因为仇恨。    齐小燕了解这一点。    “我知道你恨的不是班察巴那,你恨的是另外一个人。”    “我恨的是谁?”    “是小方!”齐小燕说:    “不但你恨他,独孤痴也恨他,甚至连班察巴那说不定都在恨他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你们都知道另外有些人都非常喜欢他。”    齐小燕说:    “大家都知道,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,从另一方面来说,可爱的人也一定会有很多人恨他的。”    吕三当然也了解这道理,爱与恨之间的差别本来就很微妙。    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。    “我知道你恨的是小方。”齐小燕说:    “班察巴那当然也知道。”    “哼。”“所以这一次班察巴那下令发动攻击,一定要你知道他一定会以小方为攻击的主力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广    “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明知他这次攻击的目的是为了要找你的下落,你也同样会上当的。”齐小燕说:    “因为你也同样想利用这次机会将小方置之于死地。”    她淡淡地接着道:    “所以这一次小方已经死定了。”    吕三是个非常谨慎仔细的人。    一个人如果能从白手起家,而变为富可敌国,那么他通常都会是个非常谨慎仔细的人。    对身旁的每个人每样事都会观察得非常仔细。    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齐小燕对这件事的反应,好像也完全不知道她和小方之间的感情。    他只不过忽然改变了话题。    “现在小方和班察巴那是不是已经走了?”    “是的。”    “他们有没有杀吕恭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他们也没有把吕恭带走?”    齐小燕摇头:    “我本来也以为班察巴那会把吕恭带走,因为吕恭以后很可能还有用,想不到他居然没有这么做。”    吕三微笑。    “班察巴那这种人做事,通常都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。”    “可是你已经想到了。”齐小燕说:    “他做的事只有你能想得到。”    吕三笑得更神秘,更愉快,也更暧昧。    他忽然问齐小燕:    “我做的事你猜他是不是也能想得到?”    班察巴那没有醉。    他平常很少喝酒,也很少有人看过他喝酒,今天他喝的酒却比大多数人都多得多,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一定会醉的。    可是他没有醉。    他清醒得就像是个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硬壳果。    小方就没有他这样清醒了,在微醇中还带着几分忧郁。    他们走在一条很幽静地山坡小路上,风中充满了青山的芬芳和干草的香气。    班察巴那忽然问了小方一个很绝的问题。    “吕三是不是条猪?”    “他不是。”小方说: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