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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章  (第3/8页)
伏尼契(1864—1960)描写十    九世纪意大利民族民主革命斗争的长篇小说,牛虻是小说的主人公。…译者]。我是    从营政委那儿借来的。我读了很受感动。要是大伙好好坐着听,我就念。”    “快念吧!没说的!谁也不会跟你打岔。”    当团长普济列夫斯基同志同政委一道骑马悄悄走近篝火时,他看见十一对眼睛正一    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念书的人。    普济列夫斯基回过头来,指着这群战士,对政委说:“团里的侦察兵有一半在这儿,    里面有四个共青团员,年纪还很轻,个个都是好战士。你看那个念书的,叫柯察金。那    边还有一个,看见没有?眼睛像小狼一样,他叫扎尔基。他俩是好朋友,不过暗地里却    在较劲。以前柯察金是团里最好的侦察兵,现在他可碰上了厉害的对手。你看,他们现    在正在做政治思想工作,不露声色,影响却很大。有人送给他们一个称号,叫‘青年近    卫军’,非常合适。”    “念书的那个是侦察队的政治指导员吗?”政委问。    “不是,指导员是克拉梅尔。”    普济列夫斯基催着马向火堆走去。    “同志们,你们好!”他大声喊道。    战士们一齐转过头来。团长轻捷地跳下马,走到坐着的战士们跟前。    “在烤火吗,朋友们?”他笑着问。他的两只小眼睛有点像蒙古人。现在他满面笑    容,刚毅的面孔也不像平时那样严峻了。    战士们像对待自己的知心朋友和好同志一样,热烈地欢迎团长。政委没有下马,他    还要到别的地方去。    普济列夫斯基把带套的毛瑟枪推到背后,在保尔的马鞍旁边坐了下来,对大家说:    “一起抽口烟,怎么样?我这儿有点好烟叶。”    他卷了一支烟抽起来,转脸对政委说:“你走吧,多罗宁,我就留在这儿了。司令    部有什么事找我,通知我一声。”    多罗宁走了。普济列夫斯基对保尔说:“接着念吧,我也听听。”    保尔念完了最后几页,把书放在膝盖上,望着篝火,沉思起来。    有好几分钟,谁都没有说话,牛虻的死使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震动。    普济列夫斯基默默地抽着烟,等着听战士们谈感想。    “这个故事真悲壮。”谢列达打破了沉默。“这就是说,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。本    来这是一个人没法忍受的,但是,当他是为理想而奋斗的时候,他就什么都忍受得住。”   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显然很激动。这本书给他的印象太强烈了。    原先在白采尔科维给鞋匠打下手的安德留沙·福米乔夫激愤地喊道:“那个神甫硬    把十字架往牛虻嘴边送,真该死,要是叫我碰上,马上送他上西天!”    安德罗休克用小棍子把饭盒朝火里推了推,坚定不移地说:“知道为什么而死,问    题就不同了。到了那个时候,人就会有力量。要是你觉得真理在你一边,你就应当死得    从容。英雄行为正是这样产生的。我认识一个小伙子,叫波莱卡。白匪在敖德萨把他包    围了,他一冒火,向一个排的匪军冲了过去。没等敌人的刺刀够着他,他就拉响了手榴    弹。手榴弹就在他脚下爆炸了。他自己当然是连整尸首都没留下,周围的白匪也给炸倒    了一大片。从外表上看,这个人普普通通,也没有什么人给他写书。可是他的事迹真值    得写!在咱们同志中间,这样了不起的人物有的是!”他用匙子在饭盒里搅动了几下,舀出一点茶水,用嘴尝了尝,又接着说:“可也有    人死得像只癞皮狗。死得不三不四,很不光彩。    我们在伊贾斯拉夫尔打仗的时候,就发生过这样一桩事。伊贾斯拉夫尔是一座古城,    在戈伦河上,基辅大公统治时期就建立了。那儿有座波兰天主教堂,像个堡垒,很难攻。    那天我们朝那边冲了过去。大家列成散兵线,顺着小巷朝前摸。我们的右翼是拉脱维亚    人。我们跑到大路上,一看,有一家院子的围墙上拴着三匹马,全都备着鞍子。    “好哇,我们想,这回准能抓几个波兰俘虏了。我们十来个人朝那个院子冲过去。    他们拉脱维亚人的连长拿着毛瑟枪跑在最前面。    “我们跑到房子跟前,一看门敞开着,就冲了进去。原以为里面一定是波兰兵,哪    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原来是我们自己的三个侦察兵,他们早来了一步,正在干坏事。    事实就摆在眼前:他们正在欺负一个妇女。这儿是一个波兰军官的家。他们已经把那个    军官的老婆按在地上了。拉脱维亚连长一见这情景,用拉脱维亚话喊了一声。三个家伙    全给抓了起来,拖到了院子里。在场的只有两个俄罗斯人,其余的全是拉脱维亚人。连    长姓布列季斯。尽管我不懂他们的话,一看也就明白了,他们是要把那三个家伙干掉。    这些拉脱维亚人全是铁汉子,性格很刚强。他们把那三个家伙拖到石头马厩跟前。我想,    这回完蛋了,准会把他们崩掉!三个人里边,有一个棒小伙子,长相难看极了,拼命挣    扎,不让绑,还破口大骂,说不该为了一个娘们就把他枪毙。另外两个家伙都在求饶。    “我一看这情景,浑身都凉了。我跑到布列季斯跟前说:‘连长同志,把他们送军    事法庭算了,干吗让他们的血弄脏了你的手呢?城里战斗还没完。哪儿有工夫跟他们算    帐。’他转过身来,朝我一瞪眼,我马上就后悔不该多嘴了。他的两只眼睛简直像老虎。    毛瑟枪对着我的鼻子。我打了七年仗,这回可真有点害怕了。看来他会不容分说就把我    打死。他用俄语向我喊,我勉强才听明白:‘军旗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,可是这几个家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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