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章
	
		  		第五章  (第3/3页)
他那么凶?”冰淇淋问。    “对呀,他是谁?”珍仪兴致勃勃。    “谁是谁?”施公由厨房来到客厅。    “不要问了好不好?”亦方叹气。.    冰淇淋把方才的小事件做个简报。    “他去医院找过亦方。”她补充“不过那天他受了伤。”    “病人找你找到你住的地方来了?”施公咋舌。    “哇,亦方真红!”珍仪喊着。    亦方又一声叹息,只好告诉他们“他就是我爸爸要我回去见的人。”    他们讶然,面面相觑。    “你可真会轻描淡写!”冰淇淋大嚷。    “我想到了!”珍仪拍一下手。“他不是骆擎天吗?”    “骆擎天!”施公诧异地问。“你不愿意嫁的人,就是他?”    “可不是吗?”冰淇淋恍然大悟。“怪不得我觉得他似曾相识,还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前世缘哩。”她不胜遗憾地长叹。    “他走了?”施公张望。    “被亦方赶走了。”珍仪说。    “我哪有赶他?”亦力不承认。    “我现在晓得你为什么不嫁他了。”冰淇淋说。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珍仪问。    “哎,他是花花公子,人尽皆知。”    “我觉得他不像。”珍仪手托腮,无限向往。“他看起来稳重、成熟、风度翩翩、器宇不凡、英俊潇洒…”    “有完没完?”冰淇淋白她一眼。“不过,亦方,蒸鱼难得说些清楚、分明的话。”    “啧,你们为什么不听听亦方的想法?”施公说“亦方,报纸、杂志刊登的所谓绯闻,不能完全相信。”    “对呀!”珍仪猛点头“谣吉止于智者。”    “哇,蒸鱼今天这么清醒!”冰淇淋赞道。    “你们为什么全部在家?”亦方有意转变话题。    施公闻言跳起来。“哎呀,我要迟到了。”    “我上小夜。”珍仪说。    “亦方,你要不要向他解释一下?”冰淇淋问。    “亦方不知道什么是小夜吗?”珍仪问。    “珍仪!”冰淇淋喊。    “我去睡觉。”珍仪咕哝地起来回房间。    “我出去了!”换了衣服的施公喊着跑出来,一路冲出大门。    “你们一定要大喊大叫吗?”祖明摇晃地走进客厅。    “讨厌,去穿件衣服啦,色情狂!”冰淇淋吼他。    亦方长叹。“天哪,我以前都不晓得我们这几个人都在时有这么热闹。”    “因为我们很少全部在嘛。”冰淇淋微笑。“说真的,对不起啦。”    “你道什么歉?”    “我刚刚不知道祖明在你床上,而且那副德行,不然我就叫他在客厅等你了。不过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去找你,我…”    “不是你的错,也不是祖明的错。”亦方心烦意乱。“他不该不说一声就跑来。”    “亦方,你很在意他吧?”    “怎么会?”亦方觉得自己的声音心虚。    “你对他说话的口气呀,我从来没见过你对任何人那样耶。”    “我对他怎样了?”    “你不论如何待人都是彬彬有礼、温和友善的,从不提高嗓门,从不发脾气。”    “我刚才对祖明一点也不温和友善。”她指出“我吼得很大声,也发了火。”    “嗐,那不一样,他要是那个鬼样子睡在我床上,我不把他踹到地上才怪!哪里才地吼他而已。”    “没有开水了。”祖明拿着个空杯进来,埋怨道。“谁把水喝光了也不烧?”    冰淇淋瞪他。“你还喝水?亦方的终身被你毁了啦。”    “不要乱讲。”亦方站起来。“我要出去透透气。”    亦方漫无目的骑了好久,然后发现自己骑上了山。    她甚至不太确定她位在何处。失去方向感,对她而言,简直是不可能的事。    但她不在乎。她此刻在乎的是不久前那一幕,擎天做何想法?    不论她多么想否认,她是在意他的。    然而,她在意的是他这个人,还是他这么多年来完全漠视她的存在?或完全漠视他和她有婚约的事实?    亦方原以为隔了这么许多年,他突然到言家造访,目的是要取消婚约。    当年缔约时,她未出生,而今解约,她更不必要在场。因此她拒绝回去。    假如真是如此,她就不需要在此为了要不要理他,及纳闷他的用意何在而心烦意乱。    她或许还是会为了莫名其妙被“休”掉而气愤、难过,但很快事件便可抛诸脑后。    如今他不仅露了面,要实践一个他二十八年来不曾做过任何表示的约,更俨然以未婚夫自居,一副巴不得人尽皆知似的姿态。    若他只是一时兴起,拿这事作为消遣,她该如何自处?    可是,他又似乎不是这样的人。    她要去认识他、了解他吗?    将机车停到山道旁,亦方拿下安全帽,摇散她一头秀丽清爽的短发,闭上眼,仰首让阳光与山风拂去她的烦躁、郁闷。    然后她跨下车,把帽子系在车上,决定走一走。    山道侧几栋建筑参差沿坡而立,屋宇和四周的空气一样,安安静静,不受半点纷扰。    这样的日子是她所向往的。筑居山野,不与尘世相涉。然则谈何容易?    见一幽窄小径,亦方转了进去。两旁尽是杂草和恣意生长的树。走了一小段路之后,她发现矮灌木间有一扇木栅门。    她好奇地伸手推了推,栅门应手而开,当她跨进去,不禁愣在当场。    不及人高的小小栅门后面,竟是花团锦簇,教人眼花撩乱。    看来她闯进了个私人花园。    可是如此美丽的花园,为何仅以简陋的木栅门看守呢?    棒着小型热带雨林似的繁花密叶,隐约似乎有个人影移动。    亦方犹豫着是否该寻芳访胜,或离开,以免造次,里面的人却已感知有外人进入,自角落直起身。    “请自便,不用拘来。”他友善地说,没有回头。    听到声音,亦方又惊又疑。骆擎天?    这时,他慢慢转过了身“要不要喝杯茶?”他友善地问着,一面走了过来。    这时离开已来不及了,何况,她因太吃惊,两条腿被钉牢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。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