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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七章    就在那幅画被砸向墙角,发出一声“碰”然巨响,画轴应声折断当下,馥容的心也就裂成了两半…    屋外小厮不敢进来探个究竟。    屋内的人也静默着,没有人说话,更没有人喘气…    馥容瞪着那被摧断的画,小脸惨白,已完全失去血色。    此时画展开,摊在墙角,绢纸被画轴扯裂,画上的男人的脸被撕裂成了两半,身下那匹额间点墨的白色骏马,也拗折得变了形…    兆臣瞪着那副已展开的画,俊脸木然,面无表情。    呆呆地凝立在门前,馥容裂开的心已经碎了一地…    然后,她的眼泪无声地滴落下来。    蓦地、两滴、三滴、四滴、五滴…    这回是多到数不清的泪,濡湿了她苍白的脸颊与衣襟。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开始没知觉地移动脚步,像幽魂一样缓慢地走向那张被摔在墙角、已然破碎的画。她僵硬地蹲下,拾起画纸与折断的画轴。仍如珍宝一样爱惜,将之贴在胸口。然后才僵硬地站起。僵硬地转身。僵硬地抬起脚走开…    就在她走向门前,即将推门而出之际,他忽然抢过来先捉住她的手,将她扯进怀中——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凝大眼,扭着手抗拒。    蕴着泪珠的眸子睁得老大,指控地瞪住他复杂的双眼。    他不语,薄唇紧抿,强将不从的她箍进怀中,像是将她揉进胸中那样紧紧地抱住!    她想抗拒却根本无法抗拒,因为他牢牢锁住她的双手,用他的胸、他的臀、他的右手和他的力气强行缚住她。    “放开我!”她忽然冷静,用一种像冰一样的声调跟他说话。“现在就放开你的手,让我走。”    兆臣肃然,英俊的脸孔跟她一样没有血色。    她不再动、不再挣扎,好像已经心死了,失去了对他的回应。    她木然的神色伤到他的脸。    他的胸口被很扎了一下,那一刻,他的手松开,因为不敢相信胸口竟然剧烈的痛。    他的手一松,她立刻离开他的掌握,笔直地朝房门走,然而她才走了一步就被那双铁臂重新攫回怀中,锁得比刚才更紧!    这一回,她却像被烫着一样开始剧烈的挣扎——    “放手!放开我!你放手!”她沉痛地捶打他。    然而她打得越用力,他的手臂就箍得更紧!    他铁了心将这把炙人的烫火往怀里搅,任她再怎么打他的胸膛,他就是不松手,仿佛这一松掌她就会从此消失不见,再也要不回来…    知道她力气用尽,哭倒在他怀中。    他的俊脸仍肃穆沉重而且布满阴霾。    沉默且温柔地将哭累的她抱起,走向后堂,直至坐在软榻上。    他没有放手,仍将她困锁,把她紧紧敷在腿上,像铁杆一样执着的臂膀强行锁住她,不让她飞走。    “为什么骗我绘的画眉?”他声调粗哑。    她怔然,咬紧唇不答话。    执起她苍白的脸,他盯住那张笑脸上木然的眸,眼色凝重。“回答我。”低柔地命令。    她别开眼不看他,仍紧闭着唇,不说话。    “不回答也没关系,如果不回答,我就这样抱着你,直到你开口。”他低语。    然后他就这样抱住她,打算跟她耗下去。    她等了又等,直至天色渐渐变沉,他竟然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。    他是认真的!    馥容的脸色苍白。    她再不能这样跟他耗下去,只要天色一暗,她没有出现在饭厅,祖奶奶、婆婆还有姥姥全都会出来找她!    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终于开口。    “告诉我,为什么骗我?”他沉声问,比前日更固执,却更温柔。    “画已经坏了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”她苦涩地回答。    “画坏了可以补起来,但是你不该骗我!”他握紧拳,俊脸却埋入她温柔的颈窝。“知不知道我见到画的那刻,心里的痛,不比你浅?”    他的话拧痛了她的心。“画是你扔掉的,是你扔坏了它。”她平着声指控,不许自己心软。    她暗沉的眸掠过复杂的深色。“因为你骗我,所以勾起我的妒意。”他道。    妒意?因为一只小画眉?她怔住。    “我嫉妒那幅画,我承认,那幅画让我失去理性,抓起它的那瞬间,失控的只想毁掉它!”他一字一句沉着地对她说。    为什么一只小画眉,会勾起他这么强烈的妒意?    是她听错了,还是他在骗她?    但是他的脸色沉肃,没有一丝一毫欺骗的诡诈。    她怔怔地瞪他,那半刻,她的心里已不恨他,反而被他脸上那严肃的静默吸引,几乎要伸手去抚平他阴郁的俊颜…    按下心上的冲动,那刻,她厌弃自己的心软。    “为什么画我?”他却握住她的手,贴在唇上,声调暗哑低抑。    他当然已明白画中人是自己,看到画像那刹那,他不否认,得意大过懊悔,但现在,他见不得她的小脸受伤。    “你在乎吗?”咬住唇,她凄凉地呢喃。    “我在乎。”他说,几乎是立即的。    他的话,让她不能喘息。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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