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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末章  (第2/3页)
经那么深重的伤害。    她不能。    她做不到。    就算孩子必须失去阿玛,她也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。    “你出去,我不需要你的看守。”    这夜,她闭眼又睁眼,冷漠地这么对他说。    他来不及避开,听见这话,僵立在她炕前。    “你不肯离开这座宅邸,随便你,但是不必为我折磨你自己,因为对你,我已经没有感觉,你的行为只带给我困扰。”她一字一句,如吐冰珠。    他沉默,布满胡渣的脸孔,没有表情。    “你待在这里,打扰了我,让我睡不好,所以,请你离开。”她冷冷地用话逐出他。    话里没有一丝暧昧,只有冰冷与无情。    他不说话。    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,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让她受了伤。    她的心痉挛起来。“请你现在就出去,不要造成我的困扰,麻烦你。”她的声调却冷漠客气,如对待一名陌生路人。    他身躯震动了一下。    她视若无睹,重新躺下,背对他。    他依旧凝立在炕前…    “茶就搁在炕阶上,夜里渴了不要起来,房里没灯,我怕你摔了…有事喊一声,我就在房外。”他低嘎落寞的交代,心里只牵挂着她。    之后,他才僵硬地转身,举起沉重的步伐,离开这间不欢迎他的小房…    门打开,又轻轻合上。    她窝在炕边,泪已坠下。    这夜,天际黑沉得没有一颗明星。    窗被推开的时候,没有人察觉。    被追至穷途末路,只能放手一搏的男人爬进房内,蹑手蹑脚地走到炕边…    就是这个女人了!    就是这个唯一能拿来威胁兆臣的女人了!    他想通了,他花了十天才想通,大阿哥为什么要把妻子休离!    当时派来追捕他的人,却不见最重要的卫济吉!直到他偷听见那几名近卫说话,才知道卫济吉竟然被派往保护这女人!    他这才终于想通,原来当时大阿哥故意休妻,诡诈地骗过真儿,是怕真儿对付这个女人,大阿哥目的无他,就是想护住他的妻子!    黑暗中,男人无声地咧开嘴,露出一种夹杂着报复与残佞的冷笑,慢慢伸出肮脏的十指,攫向炕上的女人…    “呜!”    颈子被箍住那一刻,馥容倏地睁大眼——    她不能喘气了…    这个人想要她的命!    她的手被压在床沿,对方浑身的力量,全都施加在她纤细的颈子上。    “把你弄死了以后,埋在后山,干干净净!”男人的声调阴沉又粗哑。“他以为你是人质,绝对不敢轻举妄动,不会知道他最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,不活了,永远都不会喘气了!”他发出一串磔磔怪笑。    但那笑声被压抑着,他一直很小心。    因为小心,所以他可以躲过这十日的追捕,但他们已经把他弄得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!    他知道,自己终究躲不过追捕。    但他不甘心!    就算做鬼,他也要抓一个人陪葬!    而这个女人,这个大阿哥最心爱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人选。    他知道追捕自己的近卫里面,哪个是卫济吉的人,这个人必定要找到大阿哥回报,他得杀人诈死才得以反过来跟踪,即便如此,还是花了他整整十天功夫才找到人。    他怕死,不敢露面、不能乞讨,只能吃沟边发霉的馊食,喝茅房里肮脏的污水…    这十天如十年一样漫长!    他慢慢加重手指的劲道,嗜血地佞笑着,想像着他正在掐的,是大阿哥的脖子…    孩子,她的孩子…    馥容挣扎着。    她的孩子还没出生,还没长大…    她不能死!    母性的本能让她没有晕厥过去,反而促使她的脑子疯狂而且快速地运转…    她不能死,她不要死,她一定得活下去!    兆臣!    她知道他就在房外,她知道他没走,她知道他守护着她,她知道…    可是她偏偏发不出声音。    茶杯!    她瞪大眼睛,把窝在心中所有的愠怒全都集中在双眸上。    安贝子愣了一愣。    他没想到,这个瘦弱的女人被他压制了半天,竟然没有昏死过去,还有力气睁大眼睛瞪住他。    他暴戾的怒气被挑起,决定拔出那把揣在腰间的短刀,一刀解决女人的性命。    “去死吧!”    他空出一手拔刀…    匡当!    那瞬间女人两腿一蹬,踢翻了炕阶上那只在黑暗中被他忽略的茶杯。    安贝子瞪大眼珠子!    房门被踢开时,安贝子手上的刀也落下——    “容儿!”兆臣狂吼,目眦欲裂。    安贝子一愣,刀锋调转,回身将明晃晃的白刃戳在扑过来的兆臣腰眼上——    同一时间,安贝子肥胖的身躯被兆臣打飞到石墙上…    安贝子像只软绵绵的布袋缓缓滑下,全身的骨头俱裂,触地时已经断了气。    亲眼确认威胁已死,危机已解除,兆臣跪下…    他粗重的喘息,半个沉重的身躯压上馥容的身子…    一股湿黏的稠液染上她的双手。    她惊恐地圆睁双眼…    他忽然卧下,当沉重的身躯整个压上馥容时,她终于撕心裂肺地叫出他的名字——    “兆臣!”    “您离开王府后,贝勒爷即派我暗中跟随,一路保护您,还命我必须每日遣人回禀,钜细靡遗地报告您的状况。”卫济吉站在炕边,嘴里说着,眼睛却直盯住躺在床上、腰上已缠了布带的主子,心里焦急。    “他,派你保护我?”馥容喃喃问。    受到袭击后,兆臣昏迷已经三天,这三天她衣不解带,一直陪在他身边。    “是啊!”卫济吉故意说:“爷明知道奴才这人天生就爱打架,却偏偏派我来保护您,不让我到参场去大干一场,实在太委屈奴才了!”    这三日卫济吉与敬长轮流来看主子,已将过去数十日王府发生的事,与兆臣的计谋全都对少福晋详细说明了一遍。    现在,馥容已经知道兆臣当初为何要休妻的理由…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呐呐地为兆臣跟卫济吉道歉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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