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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2/4页)
他不爽的催促道。    她连忙又喂了一口。叶奶奶说过,以前他在发病时都不进食的,可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子骨就更差了,然后又发病,根本是恶性循环,幸好他愿意吃,这样应该可以快点康复吧。    他只吃了半碗就不肯再吃,她心想少量多餐也好,就不再勉强他。“要再喝点水吗?”    聂永臣摇摇头,仍不想从她的身上移开。    “那要不要躺下来?”    “不要,就这样休息一下。”他阖着眼,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他已没那么躁郁。    她稍稍移了下身子,他马上嗔道:“别乱动啦!”    他又挪回她的胸口好一会儿,直到有些困了,却又不想躺回床上,他想了想,认为趴卧在她软软的身上应该会好睡些。“你躺下来。”    “什么?”她惊呼一声。    “教你躺你就躺,啰唆什么?”他因为发火,喘得更急促了。    看他又一脸痛苦,她即使不解,也只好乖乖躺下来。    见她已躺好,他直接趴在她的身上,脸颊还在她的胸口摩蹭了下,才舒服的闭上眼。    潘唯真被他的动作吓傻了,这…这算什么?她不仅沦为女仆,如今还兼当床板吗?但瞧见他舒开紧锁了大半夜的眉头,她意外的不想和他计较了。    “背。”    “冷吗?”她连忙伸手把被子拉来,将两人盖住。    “笨!我是说替我按摩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她听话的伸长手替他揉着背部。    过了许久,让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,他的声音突然响起。“你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    “什么?”潘唯真呆呆的问,手上的动作仍没停。    “之前几次醒来都看见你在替我按摩,你是心甘情愿的吗?”虽然他早已从她的神情得到答案,却贪心的想听她说出口。是他发病脑袋变钝了吗?竟然追着她要答案,彷佛这样就能得到她真心的承诺似的。    “嗯,我想这样你应该会比较舒服吧。”    “你难道不记恨吗?”    “也不是,我只是觉得这不该相提并论,你等着好了,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整回来的。”    “就凭你?”他嘴角上扬,不相信她有这个能耐。他顺手揽上她的腰,稍稍挪了挪身子。    “趴累了吗?要不要躺好?”    “不要。”    她实在很想问,这也是他的整人把戏吗?又觉得在他生病时问这种事太过小家子气,只好任由他不时在她的胸前磨来磨去了。    他们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过没多久,两人都睡着了。    清晨,聂永庭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景象,潘唯真躺在床上,小手摆在聂永臣的背上;而聂永臣则趴在她的胸前,两手环住她的腰。    最令他吃惊的是聂永臣安适的睡颜。不过一夜的光景,小弟竟然能露出这样的神情,这意味着他的病痛没那么严重了吗?    聂永庭小心的将两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些,却惊醒了潘唯真。    “院长?”    “继续睡吧。”他露出温柔的笑容。    两人暧味的睡姿让她窘红了双颊,她想马上起身,又怕惊醒睡梦中的聂永臣,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趴在她身上的人移到床上,替他盖好被子后,她才匆匆下床。    她拉着聂永庭到房间外头,有些尴尬的解释道:“他换了很多姿势,最后才决定那样趴着比较舒服…”    “辛苦你了。”对她的解释感到很有趣,聂永庭难得顽皮的拍拍她的头。    “院长别取笑我啦!我觉得他一定又想整我,才会选择这姿势的。”    “唯真,说真的,我不在乎他挑了什么姿势,只要能让他尽快脱离痛苦,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。”    “院长!”    “呵呵…我看他也吃了粥,唯真,我真的很高兴你来了。”    “我只是…尽力而为,再说,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呀。”    “不,这么多年来,我头一回在他发病当晚见他舒开眉头安稳的睡着,这全是你的功劳。”    “这意思是说他会恢复得比较快吗?”    “应该吧,明早就知道了。”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    “唯真,你和永臣处得好吗?”    “好呀!怎么不好?好得让我咬牙切齿,恨不得扁人!院长,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恶劣,昨天早上居然害我跌进地下室,他还笑得好猖狂,我们相处得好极了!”一想到平时的他,她就一肚子火。    “呵呵…辛苦你了。”    “别笑啦!我是受害人耶,在我面前笑,会让我觉得很窝囊。”    “可是你还是尽心尽力的想减轻他的痛苦,不是吗?”    “谁教我是白衣天使呢,再说,我也不能让院长失望呀。”    “真的是为了我吗?”他宁可她是为了里面那一个。    “当然了,院长对我这么好。”她红着脸,无法诚实的回答。    在见着聂永臣整人面具后头真实的那一面后,她确定自己对他多了比同情更深的情感,心疼他长年对抗病魔,她强烈的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。    “那就把永臣照顾好,对我而言,他比什么都重要。”    “遵命!”她顽皮的朝他行了个礼,两人开心的笑了。    房里的聂永臣在她离开后没多久就醒了,正懊恼她竟然抛下他乱跑,没想到却让他听见两人的对话。    原来是大哥来了。    罢开始听见潘唯真言谈问全是对他的担心,令他心情大好,哪晓得愈听愈惹人厌,她没事跟大哥撒什么娇?    当他听见她说为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大哥之后,他有生以来头一回燃起的热情瞬间熄灭了。原来如此,她喜欢的人是大哥,所以才对他百般容忍,可恶!这一切竟然都是做给大哥看的!    聂永臣恼火的捶了枕头一拳,突然间,那针扎般的痛楚又回来了,而且彷佛扎进他的心口,痛得教他难以忍受…    ----    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聂永庭不解的看着瘫在床上的弟弟。    难道今早发生灵异事件了?当时他明明看起来已经好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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