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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3/3页)
今天刚刚到达台南白河镇,他雇了个女古董商,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单纯。”    他冷笑一声。“凌家的男人总是能吸引所有女人。”    “那位女古董商叫苏恋荷,前不久曾有人向您介绍她。”秘书提醒着。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,苏恋荷,人称‘苏东坡的女儿’,在古董界赫有名。我派人调查过,不是说她行踪神秘,没有人知道她的住所吗?”    “凌震廷似乎用某种方法找到她了。”    陈堂鸿沉吟片刻。“可惜啊!我原本想利用她的天份,替我鉴认古画的。没办法了,既然她为凌震廷所雇,我只有一起‘招待’了。”万分怜惜的,他含笑看着古画。“我不会卖这幅画的。”    秘书全身一僵。“可是您不是举办了拍卖会…”    陈堂鸿—挥手,笑容末减。“拍卖会只是个幌子,用来引诱凌震廷前来罢了。你想,我可能给他任何机会,让他夺回古画吗?”    “可惜了,这个无价之宝。”秘书喃喃。    “我要在凌震廷面前做一场表演,一场让他痛不欲生的表演。”    疯狂的笑声回荡在斗室中,秘书忍不住—阵战栗。是他的错觉吗?为什么在—瞬间,他竟然对自己的老板感到恐怖呢?    人类不可能发出这种笑声,这种可怕的笑声应该只属于恶魔。    经过一夜的休息,震廷脑袋中还是一团乱。    他等了三十多年才翩然出现的女人,居然会是一个花妖!透过恋荷的描述。他仿佛闯进一个奇妙的世界:修炼界。一个人类从来只能幻想猜测的世界,而他所爱恋的女人,竟是诞生于那些奇幻之中。    震廷走到花厅,恋荷正在盛莲子汤。    “醒啦!房间还合你的意吗?”她粲然一笑。“这些是今早才采下来的莲子,我特地早起煮的,你尝尝看味道如何。”    “我昨晚忽然想到一件事。”震廷顿了—下,又说:“聊齐志异中有一篇故事,篇名叫‘香玉’,写的是一个牡丹花精与凡人相恋的故事。她也算是花妖吧?”    恋荷看了他一眼,没想到他整晚都在想这些事情。    “是啊!蒲松龄笔下的香玉也算得上是花妖。不过她在修炼界的等级还很低。”    “怎么说?”    “故事中的花妖还必须依附正身,如果正身毁灭,花妖的魂魄也就灰飞烟了。一般说来,修炼了五百年以上,通过试炼的妖精就能脱离正身,只要用魂魄修炼就行了。凝魂结魄,我们和人类一样拥有实体。”    “而你就是拥有实体的花妖。”    “没错。”    “那么,不管正身发生什么事情,都与你无关喽?”    恋荷一边把莲子汤吹凉,一边说:“暂时是这样没错。”    他皱起眉头,坐到她的身边。“暂时?”    她叹了口气。“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的身份了,罗罗唆唆问了一大堆问题。”    他义正辞严的扬起眉“我只是想多了解你。”    恋荷没辙了,只能乖乖的说:“目前说来,你的说法是正确的。除非将来我犯了禁忌,修炼等级变得极低,到时候我的生死就和正身息息相关了。”    害怕他又接着问下去,那么她整个早上只能在这里为他解答了,恋荷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。    “别说这些了。我早上约了人,快点准备一下,我们也好出发了。”    “约了人?我怎么没听你提过?”他皱眉。    恋荷匆匆一笑。“我仔细想过,我们提早南下,为的就是早点找到我的正身,所以干脆先找我的同行身上下手。我相信陈堂鸿一定曾雇用他们去鉴定过古画,我们只要找人,查出地方,然后就能找回古画啦!”    震廷在一旁猛摇头。他突然发现,不管修炼了多少年、修炼者对某些事还是天真得令人讶异。人心难测,修炼者永远不懂人类的复杂心思。    “你太天真了。陈堂鸿可是商场老将,在做任何事情前都经过详细部署,我不相信他会留下任何把柄。”    恋荷不服气的瞪他。“好啊!我天真。那么你有什么好办法?提出来听听。”    “直接杀到他家吧!”他淡淡的说。    恋荷听了差点把莲子汤泼到他脸上。“拜托!别这么有勇无谋好吗?我相信你们人类还有一种约束行为的规范叫法律吧?你这么做算是私闯民宅,陈堂鸿可以报警逮捕你,请你进牢里吃免钱饭。”    “那就用你的法术吧!我们隐身进去。”他看着恋荷,充满希望的问:“隐身术你会吧?”    “这个方法倒是可行。先到陈堂鸿的住所,然后我隐身进去调查。”    “我们,我们一起进去。”震廷十分坚持。    恋荷瞪着他“我只会自己隐身。带着你这个跟班隐身?”她耸耸肩“我可没有办法。”    “好,那就当我没提过这个方法。”    “但是这是唯一可行,而且最具效率的方法啊!”恋荷争论,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。    “除非是我和你一起行动,不然,要我让你一个人置身险境,”震廷摇头。“我办不到。”    —股暖流缓缓的流过恋荷的心,无奈却又欣喜,心头的喜悦快要将她淹没。    深吸—口气,恋荷讷讷的说:“你不必为我担心,那些人伤不了我的。”    他依然摇头,语气没有转圜的余地。“不行,要就一起行动,我绝对不放心让你一个人涉险。”    “好吧!”恋荷让步。“三个方案全被你否决了,接下来呢?”    震廷思考了一会儿。“这样吧!我们先按照你的方法进行,等到行不通时,我们就直接杀到陈堂鸿的家中,如何?”    “最烂的方法。”恋荷堵他一句。    震廷睨她一眼,摊开双手“那么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    恋荷瞪着他半晌,最后像xiele气的皮球般,软软的低下头。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好,那就这么决定。动作快点,我去发动车子。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走了。    恋荷对着他的背影猛扮鬼脸。雄性动物的专制,经过千万年的演进,还是潜藏在血液中。    他过分的保护欲阻碍了计划的进行,她应该先气的。是的,她应该生气,气震廷的蛮横。但是,为什么她不由自主的扬起—个大的微笑呢?    恋荷再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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