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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二章  (第2/3页)
简直像被撕裂般地疼痛,但他只是板着脸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    “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?我让属下来帮你。”望着鲁易紧绷的脸色,飞豫天故意走到白华的床榻旁坐下,温柔地说。    “我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,谢谢!”白华低下头,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她来时就没有带什么过来,而鲁易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东西——除了一颗破碎的心、被凌辱的身子,她还有什么好收拾的?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现在就起程吧!”    “现在?!”听到飞豫天的话,鲁易大吼一声“你刚刚不是说好了下午吗?”    “现在跟下午也只不过差两个时辰,什么时候走都一样,不是吗?”飞豫天站起身对着鲁易微笑“更何况我想早点回南关,好跟白军师切磋切磋棋艺,以及其他…”    “行了,别说了,走就走吧!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鲁易说完这句话后再    也不见踪影。    虽然白华要离开的消息来得仓卒,但全营的人几乎都来送别了,除了鲁易。他借口视察边关,但白华知道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她。    白华在泪眼中告别了所有的弟兄,告别了她待了一年半的西关,然后坐上马车,永远地离开这个让她心碎、痛苦的地方。    她没有再回头,只是静静坐在车内,紧紧绞着手指,一句话也没说。听着马蹄声愈跑愈急,她的泪终于一滴滴地滴在放在膝头的小手上。    而一旁的飞豫天却仿佛没看见白华的眼泪,只是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。    “小白军师、小白军师!”就在马车走过西关营前的最后一道关卡时,白华突然听到老兵陈的声音由远至近地响起,最后抵达马车旁。    “老兵陈!”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幕,白华望着老兵陈策马跟在马车旁,眼眶忍不住有些微红。    “小白军师,这个带着!”将一个小盒子由马车的窗口递向白华,老兵陈不断大喊着“这个带着!”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白华连忙接过盒子,迎着风大喊。    “这是…唉呀!我也不会说,反正是鲁老大叫我送来的。”老兵陈无奈地搔搔头,然后缓缓放慢马速“小白军师,有空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!”    “我…”望着老兵陈的身影愈来愈远,白华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“老兵陈…”    “一定要回来啊!”老兵陈的声音及人影缓缓流逝在风中。    一直等到人影都看不见了,白华才重新坐好在马车,泪水早已布满她瘦了一圈的脸颊。都走了…再也看不到谁了…    “这盒子很雅致,难得鲁子也有这样高雅的东西。”许久之后,飞豫天温柔的声音传入白华耳中。    模糊着双眼,白华儍儍地望着手中的小盒子,半晌后才颤抖着手将它轻轻打开——头躺着一只小巧、精致的金步摇,而金步摇旁躺着一朵散发着清香的小白花。    “这花生长在摩尼国境内哈克山上的百花池畔,四年才开花一次,花开后一天便会凋零;但若摘下,可保四个月。由于这花一来不容易找、二来又长在高山上,因此摩尼国人称为幸福花,他们说,只要拥有这花,便能得到一生幸福。”    “幸福花…”白华喃喃地重复。    “鲁子先前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半个月,原来是去采这朵花啊!”    他竟冒险进入摩尼国,就为了采这朵花?而对她那样残酷的他,竟要她幸福?他有没有想过,这样的她要怎么幸福?跟谁幸福?    “那金步摇,”无视于白华的呢喃,飞豫天继续淡淡说着“是鲁子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,他从来没有让它离开过身上,因为他相信那是他的幸运符,他之所以能战无不克,全是因为有它在身旁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”听着飞豫天的讲述,白华的双眼又热了。    “因为他想给你,白姑娘。”    “他是故意的!他是要让下回战败时有借口赖在我身上!”白华任由泪水再度流下,但脱口而出的却是连她都不明白的冷酷言语“他是故意的…”    “或许是吧!”飞豫天依然淡淡笑着,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肩膀借给了白华。    ******    三个月后南关    “发什么呆呢,华儿?”一个身着黑色劲装、绑着马尾,清丽的脸蛋上却有一道淡淡疤痕的女人掀开帐帘,望着头呆坐着的白华笑问。    “紫烟姊,你来啦!”望着眼前的女人,白华连忙挪了个位子让她坐在自己身旁“我以为你忙着呢!最近不是战事吃紧吗?”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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