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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3/4页)
 “李碧如女士可满意?”    “嗯,你也知道她的真名。”    “不难打听,现在客人也不再故意隐瞒身分,反正钱抓在她们自己手里,怕什么。”    年轻人忽然说:“钱真是除臭剂。”    导演格格笑“那还用讲,哪怕你有狐臭烂嘴,过去满身疮,这一刻有了钱,也就一笔勾销。百病消散。”    “难怪每个人都拼了老命弄钱。”    “谁说不是。”导演长叹一声。    “明天下午我到公司来。”    “慢着,孝文。”    “还有什么事?”    “我有一个客人指明要见你。”    “我已与李女士有约。”    “不必这样贞节吧。”    “这一段时间内…”    “位位都是客人,我不好得罪人,人家只不过想见一见你。”    年轻人踌躇“约我在什么地方?”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不会叫你凌晨到三不管地带的后巷去等人,是某大酒店花店。”    年轻人答允去走一趟。    花店狭小,但七彩缤纷,香气扑鼻,女店员看见一个英俊小生走进来,连忙上前招呼。“先生挑什么花?”不知怎地面孔先涨红了。    “白色香花。”    “正好有一束铃兰在此。”    才巴掌大那样小小束,这花外国人叫谷中百合,指甲大的小白花像是一只铃模样。    店员替他用软纸包起来。    年轻人付现钞。    忽然之间他觉得有人在看他。    花店四面都是大玻璃,完全透明,有人站在玻璃外仔细地打量他,像贪婪的孩子看玻璃瓶内的糖果。    糖果今日仍然只穿白棉纱T恤及蓝布裤,外套搭在肩膀上。    他握着花,抬起头,向那位女士笑笑,指一指胸口,推开玻璃门出来。    那位女士凝视他,苍白瘦削的脸上有一丝苍凉意味。    她问:“你就是中国人。”    他把花递给她“叫我孝文好了。”    她接过花,目光异常急躁,把另一只手伸出来,按向他的胸膛。    年轻人连忙半途截止,握住她的手晃一晃,放下。    她把花还给他“你几时有空?”    “请跟旅行社联络。”    “好,”她说“我会那么做。”    她二话不说,转头就走。    看样子是个老手。    年轻人嘲笑一声,正想离去,忽然之间人影一闪,有人朝他扑过来。    那人手一扬,年轻人反应奇快,抓起外套挡在头脸之前,电光火石间,那人已经逃逸。    年轻人闻到一阵腐蚀味道,有人惊叫,他趁酒店护卫员赶到之前急急自横门逸去。    那件外套救了他。    手臂上溅到几点溶剂已蚀人肌rou,可是经过医生诊治,总算无碍。    医生是熟朋友,轻轻同他说:“以后走路,看看左看看右,看看背后有什么人。”    年轻人颔首。    导演接到报告赶到医务所,一照脸,看到年轻人面孔无恙,先是松一口气,然后点着一支烟,吸一口,前来验伤。    她没有说话,片刻接熄烟离去。    医生笑笑“她自会去找人算帐。”    年轻人到这个时候才说话,而且,讲的是与自己无什么关系的题目:“其实她也赚够,在这个行业内,亦无人比她收入更丰,早就可以退休,何必还这么辛苦。”    医生答:“退休后干什么,开一爿幼稚园?”    “退休即是什么都不做。”    “她会闷的,她这么擅长的工作,不做也可惜。”    那日,年轻人向李碧如告假。    “我会补回一天给你。”    “啊不妨,我还打算与你谈续约之事。”    “言之过早,到时再谈,也许,接近约满时你心意已经不同。    他累极而睡。    不多久便醒来,手臂上受伤处炙痛,打开纱布一看,血已干,只余几颗乌溜溜的洞,十分可怕。    他忍耐着服镇痛剂。    一边听音乐一边沉思,是谁,谁会想要他的狗命。    这时,他听到门外一阵扰攘。    他去开门。    是管理员“石先生,这位小姐拿着一大串锁匙在你门外逐条试,说是你的朋友,要进来取回一点东西。”    避理员身后站着谢伟行,有点吃瘪的样子,别转脸,不看他。    避理员催促:“石先生,你若不认识她,我立即报告派出所。”    “慢着,她的确是我的朋友,她把领匙混淆了,麻烦你。”他给他小费。    避理员松开谢伟行的手,随即离去。    年轻人看着谢伟行,忽然笑了。    她瞪他一眼“笑什么?”    “笑你果然没辜负父母替你取的好名字,你的伟行就是鼠摸狗窃吧。”    谢伟行没好气,转身就走。    年轻人叫住她“你不是千方百计想进屋来吗?”    她停止脚步。    “屋里什么都没有,你大可进来看个够,以便死了这条心。”    “有咖啡吗?”    “这倒有。”    厨房里堆满了食物,尤其是各式各样的酒,一箱箱置于地上。    谢伟行挑了一瓶契安蒂,自斟自饮,又在冰箱内找到各式rou肠,即时用来夹面包。    她一边嘴嚼一边说:“挂家母帐上可也。”    年轻人摇头叹息“何必以损人为己任。”    谢伟行不以为然“你不是会受得伤害的那种人。”    他把她拉到客厅,打开所有抽屉,均空无一物。    又让她进房检查,衣橱内只有简单的衣物,床头几上有一份报纸,如此而已。    谢伟行诧异了,每个人都有身外物,能把杂物量控制得那么低,倒真是一种艺术。    “看够了?你可以走了。”    “嗯,连书架都欠奉,也难怪,干你那行业,毋需识字。”    他把她拎到门口“再见。”    “我的手袋漏在你客厅里了。”    年轻人说:“胡说,你何尝带着什么手袋。”    “我对你有无限好奇,让我们好好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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