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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心上人  (第3/4页)
嫁个博士,完了回香港探亲,向他说声哈罗,气气他。”    我烦恼的说:“他才不气,他会为我庆幸嫁得好,他心中根本没有我。”    “那么更应该认识别的男人。”    我不敢说,我偏偏就是喜欢他。    住下来以后,一边上学一边表姐也介绍男孩子给我,但多数应酬一两次之后,完全没了下文,我可不想嫁予唐人街餐馆的主人做女掌柜,或是面目可憎,自以为是的大学生,于是我努力修我的秘书课程。    偶而在同学会中,我也会看到一两个出色的女孩子,她们神倩倨傲,法语流利、来去自若,我就想:这一定是国栋心目中的理想对象。    我也尝试学那种打扮,自觉不好看,我情愿穿一条裙子,一双高跟鞋,老实朴素地做人。    我羡慕她们有长腿、穿袋袋牛仔裤,男装的缚带鞋,大风衣,与男朋友像兄弟似的无牵无挂,我不知怎地,非常老土,永还想结婚。    或者是落后了,我很感叹,我不想试婚,不想同居,不想长时期地恋爱,我只想结婚。    我与表姐最爱在周末到附近的公园散步,带着她两个孩子。    我所羡慕的生活,也就像表姐,安居乐业,把孩子带大。    “你会是一个好太太。”她说:“女人都是好妻子,只要有这种机会。”    我抬起头“也有例外,有些女人是非常能干的。”    “我觉得假如对方不能欣赏你的好处,假使结了婚,也是毫无幸福的。”表姐说。    我轻轻答:“这件事在我离开香港之时,已经结束了。”    “他有没有写信给你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你有无写信给他?”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“算了吧。”    我看着几乎一望无际青葱的草地“是,算了算了。”我说。    我同班有一个以前做模特儿的女孩子,她瘦长苗条,有一把乌黑的头发,因为快要结婚了,所以心情特别好,常抽空照顾其他的女同学。    我对她说:“你未婚夫一定与你很相配。”    她点点头“是,非常相配。”    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个幸运的男孩子,他与未婚妻并不相配,比她起码矮三寸。    我问她“怎么了,为什么挑他?”    “他有什么不好?”她反问:“我们非常谈得来,而且他能补足我的短处,两夫妻这才叫相配,若两个都是诗人,光双对吟诗,没人去煮饭,岂非涸朴邛死?”    我觉得她说得很对。    我认为我与国栋根相配,他富才华与幻想,不切实际,如果我替他做好日常生活上的琐事,他才可以尽心去发展事业。    很明显地,他的想法不同,国栋啊柄栋,我怅惘了。    抵英不久,我考得了英国的车牌,并且自己开车到苏格兰去玩。    回来的时候,表姐很紧张的说:“喂,有人打长途电话来找你。”    “什么?谁?”再也没想到是国栋。    “你那心上人。”她神秘地说。    “啊!”我既喜又惊,又怕自作多情,故作平淡状“他?他找我有什么事?”    “没什么事。”    我耸耸肩“可见不过是问候一声,”我停一停“事隔三个月才来问候,你想,…”    “就是因为没事,才显得想念你,男人自尊心强,他内心矛盾,斗争了近三个月才给你打电话。”    “可是他怎么找得到我的电话?”我诧异。    “要找自然是找得到的,”表姐说:“他不想与你说话,你对牢他也没用。”    “几时打来的?”我问,心渐渐热起来。    “你去苏格兰七天,他打过三次来。”    “哗,三次。”    “如果他叫你回去,”表姐板起了睑“你可要端点架子,可别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。”    我沉默一会儿“我会读完这几个月书。”    “对了,”表姐舒出”口气“除非他答应马上娶你,否则你就此依他回去了,仍然是无名无份跟牢他,算什么,不准走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我说口    “男人打几个长途电话来!花不了什么钱,不必心花怒放,听不到只有好。”    “是!”表姐说:“这次去苏格兰倒是去对了,他找你不着,也好叫他知道,你并没有打算随时恭候。”    我低下头。“要是他今天又来找我,我如何回答?”    “照平常呀,自然大方就好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我没有想到,当天晚上他马上打电话来了。    我很紧张,不脑控制自己,声音都震抖。    他问:“还习惯吗?功课如何?”    我答:“还可以,住表姐冢里,跟香港没两样,很舒适,吃得到咸鱼鸡饭。”说完了就觉得自己无聊。“你呢,你好吗?”我问他。    “还不是老样子,闷得要死。”他一向是不合重的。    “你也好久没放假了,不是说想去南美洲吗?”    “南美没有文化,还是欧洲好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那么你就逛欧洲,别闷出病来。”我很姐心他,他在香港,并没有朋友,他不好应酬。    “丽莎,我很想念你。”声音很孩子气,很腻。    我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“我也想念你国栋。”    “改天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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