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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5/5页)
”    “什么属什么?”小玲被问得莫名其妙。    “生肖!我问你生肖属什么?”    “哦!我属老虎。”    莲姨马上松开润雅的手,飞快的跳过去紧紧护住房门。    “不用了,你不用进去打扫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小玲不平地问。“莲姨对属虎的人有偏见吗?”    “没有偏见,过来、过来。”她把小玲招到一边,压低声音道:“我看『怀孕禁忌一百问』,说孕妇的房间不能让属虎的人进入,因为老虎属于凶猛动物,有吃掉胎儿之虞——”    真无稽!“…好吧!不能进去就不进去。”小玲耸耸肩。    “对了,先别跟润雅说她怀孕了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大少爷另有安排。”这个好消息最好连同求婚,交由欧阳潜自个儿包办,旁人别多嘴,会比较浪漫一些。    莲姨想得很体贴。    “另有安排”?听起来好像不太妙!    小玲同情地看了润雅一眼。富家少爷始乱终弃的花边新闻,在报纸上可是屡见不鲜,她…大概也要遭逢相同的命运吧!    润雅被她看得毛毛的,心情不由得愈来愈沉重、愈来愈沉重…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    平地一声雷,一个尖锐的斥喝硬生生切入润雅的迷梦。    她陡然惊醒,睁开眼睛。    哎呀!她本来只想小眯片刻,怎么在日光室里睡著了?    “谁说你可以到这里来的?”    润雅从贵妃椅上支起身。“夫人?”    欧阳夫人站在一旁,怒气腾腾地瞪著她。    她早已不在欧阳大宅定居,反而长年住在日本京都,不定期往返两地,这趟回国,甫踏入家门,正想在日光室里喝杯冻饮,竟然不期然见到小野种的下人。    想到丈夫的风流证据,她立刻提高音调。    “那个小野种也在宅子里吗?”记得这两个人总是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,她左右张望,大有拆了欧阳纱纱的架式。    润雅慌张地站了起来,眩晕了一下,她很快地想办法站稳。    “纱纱小姐不在这里。”幸好!    “那你怎么会在?”欧阳夫人眯起了眼睛。    “我…”这该从何说起呢?    “我在问你话,说啊!”突然间,日光室的门一开,莲姨从外头镇定地走了进来。    “夫人,我听司机说你回来了。”她看着这个辈分上是她大嫂的女人,充满保护欲地把润雅护在身后。“我立刻就请人送饮料上来。”    两个女人的眼神一在半空中接触,立刻擦出较量的火花。    对欧阳夫人来说,欧阳莲得到了丈夫的心,也赢得了儿子的爱戴,是她最大的恨源;对欧阳莲来说,欧阳夫人得到了她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的名分,因为血rou之亲,她甚至连对欧阳胜的爱都不敢多想。    欧阳夫人盛气凌人地往前一踏。“她是你叫回来的?”    “不是。”不管怎么说,欧阳夫人还是这宅子名义上的女主人,所以莲姨依然维持著不可免的礼貌。“宅子里的人手重新做了些调配,这件事,我会请大少爷跟夫人说明白。”    “不用了,你给我说清楚,在这里就说清楚。”欧阳夫人啪一声拍上桌子。    莲姨欠个身,握著润雅的手,步伐果决地将她带出日光室。    “喂,你!”欧阳夫人在后头跺脚。    如果不是动了她会引来儿子与丈夫的挞伐,她一定不会让她如此嚣张。    一定不会!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事情有点古怪。    欧阳夫人坐在自己房里,点了根菸,跷著腿思考。    她随便拉了个佣人过来问,问出了一点端倪——原来那个放肆的下人怀孕了,怀的还是她儿子的种。    怎么会这样?她只是一段时间没回来,所有情况都走了样!    看着从法国开会回来的儿子,连跟她说几句话都不愿意,却对那个下人嘘寒问暖、处处照护,她心里迅速打了个主意。    为了不在欧阳家失势,欧阳潜的妻子可不能是亲近欧阳莲的人马。要掌握住儿子,她必须有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媳妇才行。    所以,柳润雅不合格!    趁著欧阳潜去上班,欧阳莲在厨房里熬汤做菜,她差人把润雅叫到房里来。    “最近这一阵子,你都跟我儿子睡同一张床?”    被夫人这么一问,润雅一阵心虚,不敢说话。    其实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,但每次遇到比她强势的人,她总忍不住要先胆怯一下下。    欧阳夫人弹了弹菸灰。    “也对,我儿子那么聪明,有现成的便宜,怎么能不捡?”    “便宜?”她很便宜吗?润雅没想过这个问题。    见她没什么反应,欧阳夫人又开口。    “你有信心跟他白头到老吗?我指的可不是像我跟欧阳胜一样貌合神离喔!”    润雅的思想不若她复杂,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。    欧阳夫人叹了口气。“风流与花心是欧阳家男人的遗传,我儿子只是一时贪你新鲜,所以才把你留在身边。”    噢——润雅渐渐懂了她的语意。    “等到新鲜感一过,他就会忙不迭把你打包送走。”    这句话,润雅非但听得明白,连脸色也刷白了。    “不会的…”她细声反驳。    虽然大少爷对她冷淡了些,但还是好温柔好温柔,怕她撞著、怕她摔著,怕她反胃乾呕,老是又诱又哄地喂她吃东西。    夜里,虽然他不曾再要过她,但他还是睡在她身边啊!    不对…不对!    润雅愈想愈没有信心。    有好几回,她撞见他跟莲姨在一旁嘀嘀咕咕,不知在讨论多兴奋的事,却把她排除在外,彻彻底底地排除在外!    难道这就是夫人所说的“新鲜感”消失了吗?    润雅胡思乱想的天性又发作了,她抖著唇。    “夫人,请容我告退。”    欧阳夫人摆摆手,没有意见。    怀疑的种子既已种下,接下来,就是让种子在不安的心底苗床里自行发芽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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