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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十章    “喂,你听说了没?”    “听说了,真是教人不敢相信,那个温文儒雅的云老板,竟然会是犯下好几桩命案的杀人凶手。”    “可不是吗?就连沐家的小姐都成了窝藏人犯的通缉犯,我看沐小姐人长得端庄规矩,怎么会跟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搅和在一起,还企图藏匿人犯。”    大街上,一群人围在缉捕的公告前,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讨论著。    “我说世风日下,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一名老叟嗟叹著。    “可不是吗?连那种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云老板,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,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?”    “我看,这云老板肯定过不了端午了。”    “那是当然的,背负著好几条人命,还潜进丞相府行刺刘丞相,这等滔天大罪怕是砍十次脑袋都不够!”    “唉,这是他咎由自取啊!”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长叹。    人群外,一名脸庞覆著面纱的素衣女子,把众人的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,脸色顿时变得惨白。    教她难以承受的不是自己也成了通缉罪犯,而是云遥飞被抓进了府衙大牢,根本没有脱身。    他骗了她?    挽香身子颠踬了一下,幸好一旁打扮成小厮的锦绣即时扶住她。    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锦绣担忧的低声问。    木然望着锦绣,挽香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了,眼前什么都看不到、听不到,耳中只反覆回荡著一句话:这云老板肯定过不了端午了!    还处在震慑中,几名好事者又开始热烈的嗑起牙来。    “听说这回会抓到凶手,全是沐家的丫环银儿去丞相大人那儿报的信。”一名蓄著浓胡的汉子绘声绘影的宣扬著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消息。    闻言,挽香心口一闷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    原来官兵突然到沐家抓人,是银儿去报的信?    “可是沐家小姐帮著窝藏云老板,怎么底下的丫环会跑去通风报信?”    “听说是想拿这消息去讨赏银。”    “结果呢?”    另外几人兴致勃勃的问。    “结果那丫环隔天就给人发现丢在城郊外。”浓胡汉子压低了声音说。    “传闻刘丞相冷酷无情、铲除异己的传言都是真的?”    “照这件事情来看,八九不离十了。”    静静听完这番话,挽香心里有深深的悲哀。    自己待银儿向来不薄,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?结果最后却反倒送了一条小命。    若她懂得不能与虎谋皮的道理,现在也不会落得横尸荒野的下场。    “小姐,咱们快走吧,这街上耳目众多,万一被人给认出来就糟了!”锦绣紧张得不住四下张望。    但挽香却踩著失魂落魄的脚步往前走,无论锦绣怎么喊、怎么劝,她就是听不进耳里。    一路走过议论纷纷的大街,挽香的脚步竟不知不觉走到云遥飞的宅邸。    看着往日风光热络的宏伟大门,如今被贴上了官府的封条,显得格外萧条与冷清。    看着看着,她的眼泪不由得滚出了眼眶。    “小姐,您可千万别哭啊,否则给人瞧见了,不就知道您跟云公子关系匪浅,说不定硬给安上一个同伙的罪名。”    “连你也怕被连累是不是?”挽香冷著脸瞪住锦绣。    饼去逢迎巴结他的人不知凡几,但现在,洛阳城里人人都亟欲跟云遥飞划清界线,就怕跟他扯上一丁点关系。    “小姐,锦绣不是怕被连累,而是眼下得沉住气,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,要不怎么帮云公子脱困?”    一听到这番话,挽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。“锦绣,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?”    锦绣听了不禁回以一抹苦笑。“小姐,锦绣没小姐有见识,更没小姐聪明,怎么会有什么好法子?只是现下还不宜莽撞行事,一切都得从长计议才行啊!”锦绣的话她并不是不明白,只是一牵扯上云遥飞,她整个心思就全乱了,平时的冷静沉著全跑得一点也不剩。    泄气的长叹口气,眼泪眼看着又要涌出来。    “有了!”突然间,锦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喊一声。    “我以前在乡下有个邻居,现在正在衙门里当差,要不我去请托他,让咱们半夜偷偷去见云公子一面。”    一听,挽香又激动了起来,急忙抓著锦绣问:“成吗?”    “我们从小一块长大,还差点私订终身,我想…应该成吧?!”锦绣红著脸小小声道。    看着锦绣,挽香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溃堤了。    “太好了!”    *********    “你们动作要快些,长话短说,可别害我丢差还掉脑袋,知道吗?”    “阿善哥,我们知道。”    夜半的衙门,三个身影悄悄地从后门闪进地牢里。    “阿善,谢谢你!”挽香感激的道谢。    “甭客气,锦绣跟我自小青梅竹马,就算冒著丢差的风险也得帮她这个忙。”    被挽香这番谨慎其事的致谢,反倒教全善不好意思起来。    “你们快进去吧,记住,只有一刻钟的时间,因为等会儿就得换班了。”    “好的!”挽香马上转头唤锦绣。“锦绣,咱们快走吧!”    步下大牢阶梯,阴暗窒闷的地牢里点著把火炬,好半晌,她才适应了阴暗的光线,瞧见冰冷铁牢后独坐一角的孤冷身影。    一看到那个形貌狼狈、憔悴的身影,挽香的喉咙哽住了。久久发不出半点声音来。    昔日挺拔潇洒的模样不见了,黑发凌乱披散,俊美脸孔、身上可见之处皆是一条条渗血的鞭痕,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的抑郁更深了。    “遥飞!”挽香奔过去激动地唤道。    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嗓音,云遥飞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    但当他看到监牢外那个满心牵挂的人儿,就真实的站在眼前时,他震慑得弹跳而起,大步奔到铁栏边。    “挽香,你怎么来了?”隔著栏杆,他一把握住她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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