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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三个ACUP的女人  (第4/6页)
C。    她挑选了一个黑色喱士胸围和一个腰封。    “是不是三十四C?”我问她。    她惊讶地点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    “职业本能。”我笑着说。    她走进试身室好一段时间。    “行吗?”我问她。    “我不会穿这个腰封。”    “我来帮你。”    我走进试身室,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有四个rufang。    除了正常的两个rufang之外,她身上还有两个rufang,就在正常的rufang之下。这两个多出来的rufang微微隆起,体积十分细小,如果必需要戴胸围的话,只能穿二十九A。    我的确吓了一跳,但为免令人难堪,只得装作若无其事,替她扣好腰封。    “你扣的时候要深呼吸,而且先在前面扣好,才翻到后面。”    替她穿腰封的时候,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小rufang,那个rufang很柔软。    “是不是很奇怪?”她主动问我。    “啊?”我不好意思说是。    “是天生的。一生说身体的进化程序出了问题。”    “哦。”    “动物有很多个rufang,一般人进化到只剩下一对rufang,而我就是没有完全进化。”    “麻烦吗?”我尴尴尬尬地问她。    “习惯了就不太麻烦,我先生也不介意。”    我没想到她已经结婚,我还以为四个rufang会是她跟男人交往的障碍。也许我的想法错了,四个rufang,对男人来说,是双重享受。想要两个rufang,而得到四个,就当是一笔花红吧。    “坏处倒是有的,”她说:“譬如患乳癌的机会便比别人多出一倍。”    我以为她会为拥有四个rufang而感到自卑,没想到她好像引以为荣,很乐于跟我谈她的rufang。    “幸而经期来的时候,这两个rufang不会胀痛。”她用手按着两个在进化过程中出了问题的rufang。    男人如果拥有一个四个rufang的太太,还会去找情妇吗?男人去爱一个女人,是不是为了四个rufang?    下班前,我接到森的电话,我告诉他我今天看到一个有四个rufang的女人。    “真有这种怪事?”    “你喜欢四个rufang的女人吗?”我问森。    “听来不错。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想要四个rufang所以多爱一个女人?”    “我自己也有两个rufang,和你加起来就有四个,不用再多找两个rufang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你那两个怎算是rufang?只能说是乳晕。”我笑。    “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?”    “我现在就去。”    我报读了一个时装设计课程,每周上一课。    上课地点在尖沙咀。导师是位三十来岁的男人,名字叫陈定粱。他是时装设计师,在本港某大时装集团任职,我在报章上看过他的访问,他大概很喜欢教书,所以愿意抽出时间。人说卖花姑娘插竹叶,陈定粱也是这类人,穿得很低调,深蓝色恤衫配石磨蓝牛仔裤和一对帆船鞋。    他把自己的出生日期写在板上,他竟然和我同月用日生。    “我是天蝎座,神秘、性感、多情,代表死亡。到了这一天,别忘了给我送生日礼物。”陈定粱说。    我还是头一次认识一个跟我同月同日生的男人,感觉很奇妙。    下课后,我到百货公司的面包部买面包,经过玩具部,一幅砌图深深地吸引我。那是一幅风景,一所餐厅座落在法国一个小镇上。餐厅是一栋两层高的建筑物,外型古旧,墙壁有些地方剥落,屋顶有一个烟囱,餐厅外面有一张台,一对貌似店主夫妇的男女悠闲地坐在那儿喝红酒。我和森常常提到这个故事。森喜欢喝红酒,喜欢吃,我跟他说,希望有一天,他能放下工作,放下那份压得人透不过气的工作压力,我们一起开一间餐厅,他负责卖酒和下厨,我负责招呼客人,寂寞的客人晚上可以来喝酒、聊天。每当我说起这个梦想,森总是笑着点头。我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梦想,永远不会实现。但憧憬那些遥远的、美好的、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,能令我快乐些。    我没有想到今天我竟然看到了跟我们梦想里一模一样的一间餐厅,只是地点不同。我付钱买下了这幅砌图。    这时一个男人匆匆走过,腋下夹着一条法国面包,原来是陈定粱。    “你也喜欢砌图?”他停下来问我。    “我是头一次买。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天蝎座的?你的气质很象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是吗?也许是的,我的工作很性感,我卖内衣的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会选这幅砌图?”他用法国面包指指我的砌图。    “这间餐厅很美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我到过这间餐厅。”陈定粱说。    “是吗?这间餐厅在哪里?”我很想知道。    “在法国雪堡。”    “雪堡?”    “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,有一部法国电影叫作《雪堡雨伞》,香港好像译作《秋水伊人》,就是在雪堡拍摄的,你没有听过《Iwillwaitforyou》吗?是《雪堡雨伞》的主题曲。”    陈定粱拿着长条法国面包在柜台上敲打拍子。    “你这么年轻,应该没有看过这套电影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你好像很怀念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怀旧是中年危机之一嘛。”    “图中的一双男女是不是店主夫妇?”    陈定粱仔细看看图中的一双男女。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我到雪堡是十年前的事。这幅砌图有多少块?”    “两千块。”    “有人又有景,难度很高啊!”“正好消磨时间。”我指指他夹在腋下的法国面包“这是你的晚餐?”    陈定粱点头,他象拿着一根指挥棒。    我跟陈定粱在玩具部分手,走到面包部,也买了一条法国长条面包。    走出百货公司,正下着滂沱大雨,一条法国长条面包突然把我拦腰截住。    “你要过海吗?”陈定粱问我。    我点头。    “我载你一程吧!这种天气很难截到的士。”    “能找到《Iwillwaitforyou》这首歌吗?”我问他。    “这么老的歌,不知道能不能找到,我试试看吧,有很多人翻唱过。”    “谢谢你。《秋水伊人》是一个怎样的故事?”    “大概是说一对年轻爱侣,有缘无分,不能在一起,许多年后,两个人在油站相遇,已经各自成家立室,生儿育女。”    陈定粱把车驶进油站。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刚好要加油。”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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