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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5页)
    是夜,在金华盛与兵器店的后进上房之中,一老一少对灯夜话。    三更左右,瓦面上一阵轻响,跃下一只小白猴。    屋中二人立即停止谈话,紧步走出,迳立门口,若有所待。    约盏茶之久,从远处掠来一条黑影,瞬即飘落等候中二人的面前。    金鹏低声肃客道:“女侠请。”    “深夜打忧,至感不安,还是两位先请。”    “女侠远来是客,还是女侠请。”    进得屋,灯光下方才看清来人身形面貌。    彭冲在仙霞岭告诉翁如松的,一点也不错。    来的是个女人,面目姣好,只是衣裳褴褛,乱发蓬松,颇不相称。    还有四丈多长的紫金环链,一头穿在琵琶骨上,想因是时日过久,已经与皮rou接合在一起。    落坐后,互相通名。    怪女人自称江枫。    当三个人通过名后,江枫和翁如松两个四目相对,呆怔住了。    好半晌,江枫才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:“你也姓翁?”    翁如松不明白她为什么问了这么一句,只好答道:“是的,姓翁,女侠问这话有何含意?”    江枫迟疑有顷,才伤感的答道:“没有什么含意。”    “请问女侠名讳,可是江河的江,枫叶的枫?”    “正是这两个字。”    “无相神尼是女侠何人?”    “那是家师,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她老人家的?”    “没有见过,师弟恩师上无垢,请师姊以后多多照应。”    随说随拜了下去。    “快起来,快起来,真想不到师伯也有了衣钵传人,我太高兴了。”    金鹏也是武林中人,开设这家兵器店不过是一种掩护,平日极少露面。    无垢神僧与无相神尼他虽没有见过,可也听人说过,几乎已是仙侠一流人物了。    无意间为了一把平常宝剑,竟结识了两位绝代高人门下,内心的高兴简直无法言喻。    当下“哈哈”一笑,朗声接道:“金鹏何幸,一日之间得识两位侠驾。”    “老人家豪爽重义,才是可钦可敬,值得我们效法的呢!”    “快别给我戴高帽子了,两位如不嫌弃,我们不妨平辈论交。”    “老人家年纪这么高,那怎么使得?”    “别跟我客气了,神僧、神尼在江湖上是什么辈分,我能平辈和两位论文,已经是占了很大便宜了。”    “老人家既这么说,我们倒不好推辞了。”    “理当如此,两位师姊弟头次见面,我们也是初次论交,双喜临门,不可不贺,待我准备一点酒菜给两位顺便接风。”    “夜已深了,不要再麻烦了。”    “不麻烦,都是现成的东西。”    说罢自去。    “师姊,你为什么落得这般光景?”    江枫闻言,面色骤变。    那是仇恨、痛苦、愤怒与羞惭的综合。    嘴唇颤动了一下,她没有说出什么话来。    翁如松见状,知触动她的隐痛,极为不安,嗫喘着又道:“师姊,请原谅我,我不该引你的伤感。”    半晌,江枫神色稍定,才道:“你该问,这才见出你的真诚,我不会怪你,这件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。”    “没关系,这条链子包给我,别的事我不成,除掉这条链子,我有绝对的把握。”    随着话声,金鹏走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一坛陈年绍兴。    这个老人大概高兴过了头,话都没有听清,就在外面接了腔。    江枫和翁如松相视一笑。    酒菜陆续送来,三人更番劝饮。    席问,金鹏向翁如松笑问道:“干将莫邪出于何时?”    “春秋战国。”    “出于何地?”    “诸暨。”    “你可以猜得到,我为什么跑来金华开兵器店?”    “难道与神兵利器有关?”    “虽不中,不远矣,再猜。”    一仰头,一杯酒又下了肚。    “小弟才拙,无法测知老哥哥的腹内玄机。”    “让我告诉你吧!”    他又干了一杯酒。    “我是用剑的,自然喜欢名器,但是神兵利器可遇难求。    因此,意想天开想自己炼一把可用的剑。炼剑的方法,在我追求之下,算是学会了。    材料呢?金精钢母那里去找?    我到过诸暨,上过剑窀,皇天不负苦心人,终于在废墟中让我找到一块钢母,只是数量太少了。    你可知道,从战国到现在年代是多么久远?    居然还能到了我的手中,量就是再少一点,我也该知足了。    现在令师姊又送来大批紫金,岂不是天从人愿,不出半年我将要让你看到一把新的利剑,出而问世。    你可不能推辞,剑炼好,算我送给你的订交纪念。”    他说得兴高采烈,仿佛宝剑已经炼成,到了他这新结识的小老弟的手中一样。    “我不会用剑,只怕要辜负老哥哥的一番美意了。”    “会不会用和用不用,那是你的事,如果材料有多,江女侠也是少不了的。”    “我这里先谢谢老哥哥了。”    江枫倒真不推辞。    翁如松见金鹏心意极诚,也就不再多说什么。    饭后,金鹏挽留翁、江二人,就住在家里。    江枫急于去掉身上的累赘,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形状住店,难免要惊世骇俗,而且还不一定有人敢留她,便答应下来。    翁如松乍见师姊,在她身上铁链没去掉前,自不便离去,同时还有好多话要向她问,自然也留了下来。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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