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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斑驳脏污的灰色外墙上,有一条嚣张的长裂缝,放眼望去,小盆栽、洗净的衣服、抹布和杂物堆满了每一户的狭小阳台,这栋老旧的公寓里住着三教九流的人。    海蒂拎着一包卫生纸和几包泡面走进公寓。离开泡沫红茶坊后,她直接到超市,买了必需品后就回家。    她和母亲住在这栋五楼公寓的四楼,这是她和mama惟一一件有价值的财产,也是mama多年情妇生涯惟一得到的东西。    踩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四楼,钥匙都还没插进孔内,门就自动打开了,一阵酒味由屋里扑面而来。    海蒂皱起眉,小心谨慎的推开门走进屋里。    冷不防的,她跟一个陌生男人打了个照面,那中年男人西装革履,领带歪斜的挂在颈上,两手仍停留在翻乱的桌子抽屉里,上半身半转的与她对望。    小偷!    这两个字一闪过脑海,海蒂马上放声尖叫,并将手里的卫生纸和泡面往他身上丢去。    那男人眼看不妙,马上迅速的朝海蒂冲去,她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疾冲而来的男人给猛地推开,硬生生的往一旁的鞋柜跌去。    “叩”的一声,海蒂的左额碰上鞋柜一角,发出闷响,登时她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、头昏目眩。   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,她硬是爬过去将门关起并上锁后,才眼睛一闭晕了过去。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等到她醒来时,屋里屋外都已是黑压压的一片。    她扶着晕头转向又疼痛欲裂的脑袋,从地上爬起,跌跌撞撞的摸索到浴室,打开灯后,待她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时,差点又吓晕过去。    镜子里的她,左额上多了个口子,肿得像个紫红色的小笼包,而伤口蜿蜒流下的血布满了她的脸,再加上凌乱的发,简直就像刚从地狱被放出来的女鬼,连她自己看了都不免要打个冷颤。    轻轻摇头,试着让自己清醒些,她随即拿起毛巾沾湿后将脸上干涸的血迹给擦掉,伤口附近的清除工作很是困难,她只好努力咬紧牙忍住痛。    好不容易擦掉血迹,但上葯时又是一番挣扎。实在痛得可以,海蒂便省略双氧水,直接拿起碘酒小心翼翼的涂在伤口上。敷好葯后,觉得镜中的自己仍然可怕,她便当机立断的拿出纱布和透气胶带将伤口给贴起来,再审视一会儿后才稍觉满意。    她忧心冲冲、步履蹒跚的走出浴室,将屋里的电灯全部打开,而后再走到厨房,蹲下身子拉开储物柜,将里头的罐头、米粉、面粉等杂物全拿出来后,再探进半个身子到柜子里,将放置在最里头的一个约五公分见方的白色小铁盒拿出来,打开盖子,拿出一叠千元大钞仔细细数。    …十七、十八、十九、二十。等算完后海蒂松了口气,将手里的钱紧贴在胸前。    还好这些钱没被那人搜走,要不然她跟mama的日子就难过了。看那男人的穿着上定是到五楼公娼馆寻欢的客人,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到她家行窃,还好被她撞见了。    小心的将两万元放回小铁盒内,随后摆回储物柜里,再一一将所有杂物放回原位后,她才慢慢爬起,忍着伤口不断的抽痛,动手烧起开水,并拾起散落一地的泡面和卫生纸。    泡了碗面,她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,里头几个酒瓶滚在地上,满室的酒味,床上倒卧着的是她宿醉未醒的母亲。    海蒂跨过酒瓶来到床边,轻轻将张美诺推醒。    “妈,妈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她低声轻喊,不敢太大声,怕母亲又犯头疼。    睡了一天的张美诺,嗯嗯哼哼的醒来,揉揉浮肿的眼皮,一脸病态的白皙。    海蒂试着扶起她,用力的结果是差点又痛晕过去,而张美诺仍在惺忪状态。    待痛楚渐缓后,她捧过泡面,又推醒昏昏欲睡的母亲。    “吃饱再睡。”她将泡面放到她手里。    闻到泡面的香味,张美诺这才稍微清醒了些,勉强睁大眼睛看了海蒂一眼。    “侬侬,待会儿帮我去买包烟,我的烟前天抽完了。”侬侬是海蒂的小名,张美诺含含糊糊的说完后,便开始吃起泡面,没注意到海蒂的伤。    “好。”海蒂动手将按散在母亲身上的发丝给拢到身后。    她坐在床沿,看着张美诺吃面。    知道她们母女生活情形的人,都觉得很不可思议,并气愤的直指恶习一堆的张美诺不是个好母亲,也气愤海蒂太过放任张美诺,事事顺从她。    这是别人表面看到的,所以海蒂不以为意,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,也不觉得mama待她不好,相反的,她认为张美诺虽不完美,但在她心中却是个称职的母亲,因为她的成长过程别人没有参与过,只有她知道mama是如何辛苦与委曲求全来养大她。    多年的酒女生涯要张美诺一下子戒酒是不可能的,她已尽量在克制自己,海蒂知道,只是偶尔还是会出现这种醉酒的情形。    吃完泡面,张美诺马上倒头就睡。    海蒂帮她盖好被子,望着她轻叹了声。    纵使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憔悴和细纹,但她觉得mama仍是漂亮的,想当年她可是叱咤酒国的名花,有许多人慕名而来,如今虽年老色衰,但海蒂知道仍有几个男人爱慕mama,只是mama从不理会。    希望那杀千刀的小偷不是爱慕者之一,否则她会拿把刀把他砍了!想到让她额头撞了个伤口的小偷,海蒂顿时又恨得牙痒痒的。    她也给自己泡了碗面,稀里呼噜的吃饱后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头没那么痛了,反胃的感觉也消了些,只是额上那个伤口不知何时才会好。?    因取笑巴远见的三七分西装头而使得生命遭受威胁的巴原与巴原望,很聪明的拍拍屁股迅速离开巴老大家。    路灯将两人沉默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走在前头,脑后扎了根小马尾的是弟弟巴原望,而走在后头,头发比巴原望略短,狂放不羁的任其四散的是哥哥巴原。不同的造形,相同的脸蛋,只是巴原望因为在基层实习的缘故,肤色较巴原还要黑些。    外表出色的两人,让路人频频将目光投在在他们身上。    “望,刚刚是我这一两个礼拜来,笑得最开心的一次。”巴原忽然开口说,语气却是郁闷的,他显得烦闷的黑眸笔直的射向巴原望。    想知道孪生子之间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?这就是其一了,如果他在电影院看喜剧片,众人皆哈哈大笑惟独他怪异的边笑边哭的话,那肯定是另一半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默默的饮泣。    幼稚园学脚踏车时,望曾跌倒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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