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四章上  (第3/4页)
象站在冰块上。    当我拿起叉子,正要叉起第一块鸡rou时,我的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私人号码。    我接起,电话那头是徐艺君。    二○○一年最寒冷那一天,台北只有十一度,淡水的凌晨只有八度。    中央气象局说合欢山已经开始下雪,而且一个晚上的积雪就已经达到平均三十公分,最深的可能有五十公分。    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个?因为徐艺君常打电话来向我报告天气。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她念大气科学系的关系,但她说不是。    “因为气候是地球的心情,我喜欢这样的比喻,所以我开始很注意每天的天气。”    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,倒也觉得新鲜。    “但全球各地的气候都不相同呀。”我提出一个有点像找碴的问题,在问的当下,我都觉得这问题是多余。    “你很不浪漫。”她说:“不浪漫的人是无法体会出地球的心情的。”    听完,我语塞,她也没再补充什么,我赶紧设法转移话题。    “那…你最喜欢地球的哪个心情呢?”    “我喜欢阳光普照的雪地。”    “阳光普照的雪地?这算是晴天还是阴天?”    “这算是雪地冰天。”    “呃…”我愣着,她开始开心地笑“跟你开玩笑的啦。”    “好一个玩笑…”    “你看过雪吗?”    “有啊。”    “在哪里看的?合欢山吗?”    “是啊,合欢山看雪是最方便的,那里是全台湾的公路最高点,开车就可以上去了,根本不用爬。”    “好羡慕,我好想看。”    “你没看过吗?”    “我只看过电视里的雪,只看过电视里的打雪仗,所以下多大我都不会觉得冷,雪仗多激烈我都不会觉得好玩。”    “爸妈没带你去过?”    “他们?”她的语气中有些无奈与不屑“赚钱重要。”    “那同学呢?朋友呢?”    “我说过了,我没什么朋友的。”    我回想了一下,她确实说过这句话“那…没参加过活动?例如救国团?”    “我想参加的是『救我团』,等有人救我了我就去救国团。”    她稍稍幽默了一下,我却笑到不支倒地。    一阵寒风吹进窗户,吹起我一身鸡皮疙瘩,我站起,把窗户关小了些。    “好冷喔…”    “是啊,一阵风…”话没说完,我觉得奇怪“咦?”“咦什么?”    “你也被风吹得冷了?”    “是一阵冷风没错啊,都吹到骨头里去了。”    “不会吧,你在哪啊?”这巧合奇怪得让我有些困惑。    “我在我住的地方啊,你口中的神奇学舍啊。”    “咦?刚刚也有一阵…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我本想解释给她听,告诉她我跟她同时被寒风吹了一阵,但话到嘴边就觉得这只是巧合,想想算了。    “没,没事,我肚子饿,室友买了消夜回来。”    “好吧,那你去吃吧,晚安,改天再聊。”    “好。耶,对了,你还是坚持不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?”    “你想要吗?”    “为什么不要?”    “我是问你想不想?”    “想啊,有不想的理由吗?”    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不想给你电话号码吗?”她的声音变得清柔了。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我会期待。”    “期待?”    “你不是要去吃消夜?快去啊。”    “我会去吃啊,但是你还没说完啊,期待什么?”    “林子学,”她突然加重语气,认真了起来“你知道要了别人的电话,却又不打给对方,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?”    “呃!好象…似乎是…”    “那就对了,晚安,再见。”    说完,她就把电话挂了。    又一阵冷风吹进来,我索性把窗户给关上。    (4)    如果连电话号码都可以是一种期待,那么…情人呢?    很快的,圣诞节来临了,记得去年的圣诞节,我在神奇学舍遇见了艺君,那时她有点朦胧醉意。但今年的圣诞节她完全不同了,她很清醒地在早上八点就打电话叫我起床。    我在起床盥洗时,手机又再度响起,我嘴巴里还有一堆泡沫,索性咬着牙刷、嚼着泡泡接电话。    “喂。”是徐艺君。    “什么事?”    “没啊,我怕你又倒头睡着,你在干嘛?讲话怎么这样?刷牙吗?”    “对地,我在刷牙,我已经起床了。”    “那就好,我喜欢不会赖床的男孩子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先把牙刷完吗?”    “什么?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我可以…咳咳咳咳…”一个不小心,我吞了一口泡沫,呛着了喉咙,咳得乱七八糟。    “喂,你还好吧?”    “我先刷…咳咳咳,刷完再打给你…”“什么?”    没等她说完,我就把电话挂了,喉咙因为被呛噎着,非常不舒服,等到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