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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3页)
机,但接电话的是清柔女音,她顿时脑海一片空白,不知该说什么,下意识的,就挂了电话。    十二点半了…    一顿喜酒不可能吃那么久,那,他现在到底在哪里?和谁在一起?为什么不接电话?他今晚不回来了吗?有人睡在他身旁吗?是不是那个他喜欢的女孩?    太多揣想,无边无际的冒出脑海。    一阵铃声吓回她的神智,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“喂”了两声,才发现是门铃声,她没来得及穿鞋,赤著脚冲向门口。    “裴大哥,你…”话尾打住,她一脸错愕。    “凡么呆?还不帮忙!”耿凡羿口气没多好,白了她一眼,她才如梦初醒,趋上前帮忙搀扶裴季耘进屋,随行的杜若嫦紧跟身后,加以解释:“他喝醉了,我们送他回来。”    见他倒卧在床上,痛苦地皱著眉,她的心彷佛也跟著揪了。“他怎么会醉成这样?”    “问你啊!”耿凡羿冷哼。“你不晓得喝闷酒是最容易醉的吗?”    “闷酒?”他有什么苦闷吗?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?    看她那一脸无知样他就有气。想到裴季耘这温吞男害他们这群老朋友有多内伤,本能的就将这笔帐算在她身上,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遍。“也不怎么样嘛,比起我家若嫦差多了,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?说他眼光差还不承认。”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?”安絮雅一脸莫名其妙。    “你别闹了。”杜若嫦好笑地扯了扯丈夫衣袖,而后正色告诉她:“季耘不许我们泄漏半个字,但是我想,我有必要告诉你,季耘很爱你,而且爱得很委屈,在这世上,你绝对找不到像他这样对你的男人了,希望你能好好珍惜。”    安絮雅张口结舌。“你…开玩笑的吗?”裴大哥爱她!怎么可能!她吓得心脏无力,有点不堪负荷。    “看吧,我就说这两个人是白痴,要是再管他们的事会短寿十年!走了走了,回家去,管他们要磨到民国哪一年。”耿凡羿受不了地拉了爱妻就要闪人。    “等一下啦!”杜若嫦被拉著走,一面回头。“季耘说,你长得很像他的初恋情人,本来他是要在圣诞节那天接受她的感情,但是她死了,只当了他几个小时的女朋友,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…”    “老婆,你话很多耶!”受不了她离情依依,欲走还留,干脆打横抱起她,快步走人。    一直到他们消失在她视线,安絮雅还回不过神。    他们…寻她开、心的吧?    她呼吸急促,心跳莫名地加速,不敢再深想下去。    “水…”口好乾,裴季耘下意识地喃喃,她听到了,迅速倒来温开水,扶他起身,小心喂著,一不留神,打翻了水杯,她惊呼一声,急著要擦拭…    “絮…雅…”他出乎意料地扣住她的手,她没防备,跌落他胸怀,纠缠在凌乱的被褥中,她挣扎著要起身,他倏地手劲一收,将她密密收拢,眉心凝聚著痛楚。“别走,这样就好,我想抱著你,至少,感觉你还在我身边,不再总是远远看着,却无法碰触、无法拥抱、无法告诉你,我的心…好痛…”    “裴大哥…”压抑的低喃,揪得她心口发疼。他真的,知道她是谁吗?    “喊我的名字,好吗?一次就好…”长指画过柳眉、琼鼻、玫瑰唇、芙容颊,眷眷恋恋,不离素颜。    沈溺在他炙痛而深情的眼眸中,她著了魔,情难自己地喊了出声…“耘…季耘…”轻浅的柔音,消失在他口中,唇上温暖的触觉,是她最后的思考。    她意识一片昏沈,感觉到他温柔的探吮,几乎要倾其所有、又似椎心地渴求著什么,深刻、却也不失怜惜的缠吻,探入唇腔的舌尖撩吮、索求著属于她的甜美,无法自制,无法停止,甚至希望能够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…    仅仅是一个吻,却带著太多难以言喻的心酸、心痛,以及心碎,这一刻,没有人会怀疑这男人有多爱她…    一股好强烈的感觉紧扣住心扉,她挣不开,也没想过要挣开…    他似乎被折腾得极累,没一会儿便困倦地沈下眼皮,颊畔贴靠著她,温存斯磨,感受到她的气息,方能安稳沈睡。    凝视著他沈静的睡颜,她呼吸极轻,没有任何举动,即使睡去,他的双手仍下意识地环抱在她腰际…    为什么会这样?在他怀里,被他吻著,竟会这般理所当然,她怎么会一点突兀、被冒犯的感觉都没有?甚至沈迷、陶醉著…    她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,心惊地挣开他的怀抱,起身欲走,腰际不经意碰著床边小几上的画本,满满画作洒落一地,她怔然。    是她,这里头的素描画,满满的,全是她!    她弯下身,每翻过一张,心便多痛一分,泛雾的眼眸,一颗、一颗,泪水顺著翻页的动作掉落。    娇嗔时的她、仰著笑颜时的她、甚至哭泣时、忧郁时的她,每一张画都标明了日期与时间,醒著时画她,夜里无法成眠,想的还是她,他要用多深的感情,才抓得住她每一分悲喜,每一道神韵?    忘川水    望不穿我心如醉    孟婆汤    梦不尽浓情几许    姻缘线    系不住来世今生    页首,缠情苍逸的写了这三行字。    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情,写下这些令人心酸的句子?    那个让他梦下尽浓情、系不住今生来世的,想爱爱不得的女人,真是她吗?    合上画册放回桌面,她坐回床边,凝望沈睡的他,素手轻抚俊颜。    如果,那个让他甜蜜,也让他心碎,不论是喜是悲都甘之如饴,情愿独尝的女子真的是她,他为何不坦白告诉她!    只要想到他曾为她承受了什么,心就好疼。如此卓绝出众的一个男人,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,她哪一点,值得他如此为她?好傻…    好痛!意识尚未完全恢复,裴季耘抚著额际,低低。    “醒了吗?”半启的房门边,一张俏颜探了进来。    他睁开眼,扭头望去,才刚移动,就像牵动了某根神经,接著,知觉一一复苏,接二连三痛得他想继续昏死下去。    “要命--”他直接在床上躺平,任它去痛,不想再挣扎。    难怪耿凡羿嘲弄他是“没用的男人”他实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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