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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五再抱你一次  (第8/12页)
在淌血。    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一瓶香槟“卜”的一声拔掉瓶塞。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    他把香槟倒在我的一双脚上。    “酒精可以消毒。”    他在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,细心为我洗擦伤口。金黄色的香槟麻醉着血rou模糊的伤口。    “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法来喝香槟。”我苦笑。    “还痛吗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不那么痛了。”    “新年快乐。”他跟我说。    “新年快乐。”我说。“你会不会恨我?”    “你以为呢?”    我点头。    他失望地说:“你还不了解我?现在或将来我也不会恨你。我仍然觉得你在教堂里唱歌的模样很可爱,真的很可爱,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。我们可以一起两年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,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机会。虽然你没有爱过我--”    “不。”我阻止他说下去:“我曾经爱过你,只是那些岁月太短暂。你对我来说,是太好了。”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。”我跟徐起飞说。    “你走得动吗?”    “可以的。”我强忍着痛楚。    “我来背你。”    “不用。”    “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吧。”他在我跟前弯下身子“来!”    我挽着鞋子,爬到他的背上。    “我是不是很重?”我问他。    “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因为我不想骗你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你跟我zuoai时,是不是想着他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样问?”    “我想知道。”他一边走一边说。    “不是。”我说了一个谎话令他好过点,事实在我第一次跟他zuoai的时候,我是想着林方文的,以后有好几次,我也是想着他,但也有好多次,我只想着徐起飞。    我看不到徐起飞的脸,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的说话,是哀伤,还是凄苦地笑。    他把我放在车厢里,驶车送我回家,他的一双皮鞋原来也破烂了。    “你双脚有没有受伤?”我问他。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他背着我走上楼。    “再见。”我跟他说。    他吻我,我没有反抗,他抱紧我,把脸贴着我。    “再见。”他说。    我从窗口看着他离去,才发现他走路一拐一拐的,他的双脚一定也受了伤。    除夕之后,我再赴北京公干,徐起飞没有来送行,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了。除夕晚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很想收回我的说话,尝试再爱他一次,可是,我还是铁石心肠。如果光蕙知道,她一定说我傻,在未找到另一个男人之前便跟他分手。也许是因为孙维栋吧。看着他被光蕙折磨,尊严丧尽,我不想一个用心爱我的男人受那种折磨。    从北京回来,徐起飞没有来接我。一个人提着行李等计程车原来是很寂寞的,但却比以前轻松,我不用再背负一个男人的爱。    回到家里,案头有一封信,我拆开信封,是徐起飞写给我的信,信里说:    “不能把你留在身边,不是你的过错,而是我的失败。在你曾经爱过我的那些短暂岁月里,我或许是世上最幸福的人,只是那些日子已成过去,要留也留不住。我知道爱不可以乞求,如果我能够为你做一件事,便是等待。”    我曾经对他说过我从来没有收过男孩子的情信,他说要他写一封情信比起做一个大手术更困难,他终于写了,而我能为他做些什么?原来当你不爱一个人,他的情信只是一份纪念而已。    晚上,我接到徐起飞的电话。    “我们一起吃饭好吗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不行,我约了迪之和光蕙。”我找个藉口推了他。    他沉默。    “你的脚伤怎样?”我问他“那天晚上,我看到你走路一拐一拐的。”    “不要紧,只是擦伤了,你一直望着我离去?”    “起飞,”我说“忘了我吧!”    “明天我要负责一项大手术,是我从没有做过的。手术失败,病人便会死。我想跟你见面,最后一次,好不好?”他用失去自信的声音请求我。    我无法再拒绝他。    一小时后,我们在餐厅见面,他的样子很颓丧。    “你不用为手术作准备吗?”    “要的。”他随即叫了一瓶红酒“你要喝吗?”    “你还喝酒?”    “我唯一可以做的准备便是喝酒。”    他呷了一口酒。    “我替你喝。”我拿过酒杯。    他握着酒杯不肯放手,说:“请让我喝酒,世上也许没有一个不喝酒的外科医生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压力太大了。”    “但你从来没有象今天晚上喝得这么多。”    “因为从前有你。你可以替我舒缓很多压力。”他不理会我的劝告,悲哀地喝酒。    “请为病人着想。”我怪责他。    “我也是病人。”他苦笑。    “那我陪你喝。”我跟徐起飞一起喝光那瓶红酒。    “好了!不能再喝了。”徐起飞站起来说:“再喝的话,明天便不能做手术,我不可以要另一个人为我失恋而赔上性命。”    “你一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我一直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。”他苦笑。    离开餐厅,徐起飞问我:“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?”    我点头。    他用身体把我包裹着,十只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背部,我的背很痛,他的脸很烫。我让他抱着,不知道他想抱多久。    “我不想失去你。”徐起飞苦涩地说。    我没有说话。    他终于轻轻地放手:“再抱下去我就舍不得放手了。”    “你有没有喝醉?”我问他。    “我从来没有试过醉酒,太清醒可能是我的悲哀。”    “手术什么时候开始?”    “明早七时四十五分。”    我看看腕表,差不多二时:“你快回去休息,答应我,你明天早上会做得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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