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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3/4页)
    他高高挑起一边眉头“封飒月。”    没听到、没听到,她什么都没听到。她继续催眠自己.    很好,她要装傻,他也有反制的方法。    娃娃脸勾勒出邪气的笑容,背对着他的可怜虫没看到,还在心里对自己下重度催眠,下一秒整个人从椅子上被提起,相良陆斗抱着她轻轻松松的往卧房走去。    “你做什么?!放我下来!”她惊慌的大吼。听不见,他真的听不见。相良陆斗看也不看她一眼,彻底实行她适才的策略。    “相良陆斗!”白嫩的小手再度爬上他的衣领,紧紧纠缠,她差点把他勒死。    当卧房的门关上,他要吻几个都行!    *********    “我们去海边吧!”    某天,他心血来潮,这么告诉她。    海边,指的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那片海。    于是他们从台北搭火车一路直奔台中的靠海小镇,越接近故乡,风里夹带的咸味就越清晰可闻。    最后,他们连家都还没回去,就先跳上堤防。    “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二十年没回来了。    “是没什么变。”只不过长大了,视线高度变得不同,以前要爬好长一段石阶才能上到堤防来,现在只需要三两步。    “不知道你说的加高堤防在哪?我真想看看。”他故意取笑她。    白了他一眼,封飒月在堤防上坐下,耳边传来阵阵的海狼拍打声。    “告诉我,海狼是什么声音?”相良陆斗在她身边落坐,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,冬阳洒在海面,海水闪闪发光。    心一惊,她沉默不语。    海狼的声音该如何形容?    这个问题就像问蓝色是什么颜色,别人只会回答:你亲眼看过就知道。那么,教她如何告诉他:你亲耳听过就知道?    “这是个强人所难的问题吧。”他主动开口替她解除困窘。    她的嘴开了又合,好半天才硬挤出声音“我只是一时想不到状声词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,我还是这么问了,因为你正在担心我什么时候会问出这问题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话一出口,她才发现自己被牵着走。    “上次我就知道你很担心我说要来看海,只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说过喜欢海狼的声音。”在得知她小时候是讨厌他的,他根本不敢奢求她会记得他说过的话。    “呃…”那只是凑巧想起。    “其实打从我听不见后,就不曾问过别人和声音有关的问题。”是不想让别人困扰,也是不想提起自己失聪的事。    失去就当作没有了,反正不过是听不见,又不是行动不便,比起来他还能跑、能跳、能看得很远,他唯有百分之一的不正常。    “听不见会让你觉得自卑吗?”她的问题很尖锐。    “不会。”只是有遗憾。    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。    冬日的海边海风有点大,封飒月把一头长发扎在脑后,但随风飘扬的发丝轻轻拍打他的面容,有点痒。    这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小镇,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和好多好多重要的人,只不过当岁月踏过这片土地,世事也经过不少变化,曾经和他们有关联的人可能逝去,或者离开这里,到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属于这里。    “叔叔,你们是外来客吗?”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表头问。    相良陆斗和封飒月相视一笑。    以前他们也曾经这样问过不认识的外地人,现在反倒被如此询问。    都三十年了“外来客”这个词儿还存在。    封飒月摇摇头“我们以前住饼这里。”    小男孩招来更多同伴,不一会儿他们身边围满了孩子。    “以前?多久以前?”有人这么问。    “嗯…在你们都还没出生的时候。”相良陆斗摇头晃脑的回答。    “我今年七岁,那是八年前啰。”有个小女孩扳着手指,计算他说的时间点.    如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海风中,封飒月忍俊不住“不,是在更久之前。”    小孩子的童言童语真的很天真。    “你们以前住在哪里?”    这个问题引起孩子们的热烈讨论,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在自己家附近的空屋。    “咦?对了,不知道奥马特还在不在?”    奥马特是以前她母亲的娘家,最后几个外国叔叔结婚也纷纷离开家中,然后她舅舅在国外当职业赛车选手,奥马特的人几乎都走光了,就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,或许房子早就卖给别人了。    “回去看看不就知道!”相良陆斗提议。    他外婆家也在外婆过世后售出,所以他母亲常说在台湾她只剩亲人,没有娘家了。    站起身,封飒月拍拍屁股的灰尘,拉起他。    “走吧。”    在前往奥马特旧址的路上,跟以前很不一样。    新的建筑,新的街景,连门牌都是新的。    以往他们还是小孩时,走在路上都会和整条街的叔叔伯伯、阿姨伯母打招呼,一把年纪还在卖豆浆的林爷爷,这个时间总会推着他的小摊子往回家的路上前进,七嘴八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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